。李平桂晃了晃酸痛的膀子,胸中热血腾的一下上了头,他便是抚顺北关人,故居离此不远。
那一年抚顺城破,李平桂在乱军中孤身出逃,回想起往事心中隐隐做痛。
“营头,咱营里兄弟都打散了。”
李平桂有些恼火,没好气骂道:“你当老子是睁眼瞎么,看见了,上房,砸墙!”
李平桂统带的一个营遭遇阻击,被打散这也是难免的,前面攻不动后面大军还在往城里涌,李平桂等于是被前后夹击,部下便纷纷撞进街道两侧的民宅,四百多人散落在民宅,街道上,各自为战,李平桂这个营官自是十分恼火的。心中大骂这些汉军死硬死硬的,这是要和爷爷们玩命了呀。
两个战兵上了房,余部开始用钝兵器砸墙,各自为战吧。
几锤子下去院墙轰然倒塌,墙后面射来几支劲箭,明军战兵纷纷矮身避开,猫腰,握刀冲了进去,烟尘中传来惨叫搏斗声,几声短促的惨叫过后,箭矢破空。李平桂飞起一脚,将一个还在发呆的新兵踹翻,一支流矢叮的射在甲胄上,被厚实的棉甲挡住了。那新兵吓的面无人色,两股颤抖,趴在地上站不起来。
“营头,营头!”
几个护兵骇然跑过来,营官中箭那还了得,出大事了呀。
“嚎什么,嚎丧么。”
李平桂揉着疼痛的前胸,咒骂几句,这些新兵呀,碍手碍脚的兔崽子,平日里一本正经的喊口号,见了仗就尿裤子。打手势让护兵将那新兵拖走,腰一猫带人冲了烟尘里,院墙后面战事已经停歇,地上躺着几具汉军尸体,有个喉咙中箭的汉军佐领,四脚朝天躺着,正在嗬嗬的喘粗气,几个全身是血的明军正在搜身。
李平桂又笑骂道:“兔崽子,有没有死的。”
正在救治伤兵的年轻医官,手忙脚乱的回道:“伤了两个,没大碍,营头,这伙汉军够硬的呀。”
李平桂看着两个中箭的部下,点了点头,对营里配备的这个医官,后生倒是极满意的,这个当医官的后生胆子很大,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