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可是想问马帅何在?”
李平桂眨眨眼睛,这位北元幼主倒是极聪颖,可不象那些粗鄙野蛮的蒙古将领,真是个异数。
额哲欢欣雀跃道:“马帅去锦州会袁督师了,那折辱马氏先祖的蠢材,噢,叫做焦芳的死了。”
李平桂整个人塌实下来,那个大放厥词的焦芳死了么,死的好呀,如此大帅和朝廷之间还有转圜余地。大帅此去锦州会袁崇焕,这是好事,对袁崇焕此人却没有什么好观感,此人在大同之战还只是个兵备道佥事,芝麻绿豆大的官,沾了大帅的光几年间便当上了蓟辽督师,这个人太能钻营了,心机也太过深沉。
沉沉睡去,耳边又传来额哲急切的说话声:“你们两人,快去叫医官。”
似是年纪长的那个美貌娘子应了一声,李平桂便失去意识陷入昏睡,这一回伤的太重,夜路走多了果然是会撞到鬼的,老子认栽。
十余日后,敖汉王城。
李平桂已经可以坐起来用些肉羹,却很窘迫,十余日间他动弹不得,两个美貌小娘子贴身伺候他饮食起居,什么地方都被看过,摸过了。最心惊的是年长的房娘,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侍女,这美貌明人小娘子赫然是已故林丹汗的一位妃子,这不是要了人命么,被林丹汗的妃子伺候了十余日这算怎么回事。
李平桂也不是楞头青,十余日来额哲天天来探望,小孩子心里能藏住什么话,言语间隐有拉拢之意。此事怕是难以善了,最关键这小孩子连姨娘都送到自己房中来了,已然以他的内人自处,总不能吃干抹净不认帐吧。死里逃生,李平桂也有些后怕,有些厌倦了常年征战,却又猛的警醒过来,色是刮骨刀,果然不假。
一个蒙古妃子就让自家沉迷了么,绝不会,然而宣娘这女子是不同的。
她是明人,她是大明杭州人氏,被当成货物卖到蒙古来的,人又美貌性子也柔柔的,让人一见便心生好感。
正沉吟间,宣娘柔声道:“将军可是有些为难,实不必如此,只怨房娘命苦。”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