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都是黑压压的八旗骑兵,冲锋的压力越来越大。
两百重骑狂飚突进了三里,将行军队列中的敌军轻骑冲的溃不成军,马匹的度降了下来,压力骤然加大,若非久经战场,李争鸣和两个同僚的互相配合、掩护很好,早被敌人吃光了,两侧微微落后的同僚熟练的上弩,平端,掩护着他的狂野冲锋,更大的冲撞来了,和开原铁骑们交叉而过的虏军前队都忍不住地开始大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把积压心中的仇恨、恐惧、一点点奇怪的兴奋都转变成勇气和力气。
李争鸣呼吸逐渐急促起来,乱战中背部中了一箭,恰好扎进锁甲的锁眼中,扎入不深,可在眼下疲惫状态下,汗水浸湿,盔甲摩擦,简直钻心地疼,但很快,疼痛没有了,只有麻木,不但感觉不到疼痛,千军万马奔腾、嘶喊、杀戮的声音也变得忽大忽小,飘忽不定,有时消失,有时惊天动地。
李争鸣的眼前,开始出现幻觉,过往、现在,杂糅一起,一幕幕如一帧帧的黑白图画,一闪而逝,叫他分不清楚究竟他现在何处。可胯下战马依然没停,这一刻支持他的已经是纯粹的本能,横着伸出去的马刀逐渐倾斜,坐骑逐渐没了力气,脚步歪斜,迎面一根铁骨朵由上而下,砸到李争鸣坐骑的脖子上,马悲嘶一声,奋力想直起腿,又被一记铁骨朵砸碎了马头。
战马轰然倒地,生死存亡激了李争鸣的潜力,大喝一声,在坐骑将倒地未倒地的刹那一跃而起,脚尖点地跳到那个虏骑的马背上,一手拽住那虏骑的头盔猛的一扯,另一手横着拿刀,干净利索地抹了脖子,血柱喷出来淋了李争鸣满头一身,然而个人的武勇,在如此场面的战斗中,起到的作用可以忽略不计。
后方还有余力的同袍奋力杀到,裹胁着李争鸣往前面冲,这时李争鸣已经看不清,辨不出方向的混在大队之中逃命。眼前突然一亮,李争鸣抹了把脸,居然杀穿了虏骑前锋的行军队列么,心中狂喜在同僚裹胁下,纵马逃命。起先还有成群结队的虏骑追击在后,慢慢的,身后的追兵变的稀少了,田地上树动草摇,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