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大刀连劈了两个蒙古溃兵,上蹿下跳了一阵大批衣甲鲜明的旗兵从林子里钻出来,结成阵势往山上射箭,当然射不中任何东西,步弓能射两里远嘛,自然是射不到的。
李争鸣很享受这种虐待虏兵的快感,我能射到你,你却射不到我,莫名的痛快。右手拖着左手肘,李争鸣眯着眼睛吸了口气,两里半,打不打的中难说,一声轰鸣李争鸣全身猛的一震,一发弹丸呼啸着射了出去,高速掠过峡谷官道上空,打高了,鸡蛋大的弹丸带着强烈的呼啸声,从那虏将头上掠了过去,将一棵碗口大的树拦腰打断了。
那虏将吓了一跳慌忙蹲低,李争鸣快速摸上第二把铳,铳口微微下调半指,又觉得不妥,又微微上调了少许便钩动了板机。又是一声尖锐恐怖的呼啸,那虏将身前的一名虏兵被打的四分五裂,整个胸膛都打烂了,千里镜中那虏将慌乱之下,脚下一滑从山上滚了下去,又没打中。
李争鸣有些恼羞成怒,摆弄这怪家伙也太难了,这偏的也太多了吧。倘若马城在场多半会破口大骂,两里半就是一千多米,你想用滑膛枪在一千多米的距离打中一个虏将,是你疯了还是老子疯了,后世专业的狙击手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呀,你个疯子还嫌这玩意难操纵。那员虏将从山上滚了下去,被惊慌失措的虏兵死死护住,李争鸣又开了一铳没打着,才不太情愿的放弃了,再次装填又开了三铳,铳身就已经热到没法装填了。千里镜还能用,李争鸣满心期待找到了那辆大车,眼神一黯,躲在大车底下的那些小娘已经不在了。
李争鸣只是稍稍有些惋惜,都是官家小姐呀,这些场面却见的太多了,左近响成一片的轰鸣声停了下来,官道上的虏兵却发疯了,衣甲鲜明的旗兵都亲自冲锋了,成群结队往山上冲,一边冲还一边射箭。李争鸣本能的意识到,那员滚下山的虏将是个大人物,虏军的参将大人么,官很大呀。
一个队官从前面跑了过来,骂骂咧咧的:“走走走,少爷说了,你们这些混帐东西少了一根寒毛,老子们都要吃军法,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