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官身,机会难得呀。要知道大部分举人,一辈子也难中进士,能得个官身便是扬眉吐气了,人生颠峰了。
一时间北直隶阉党横行,党羽遍地,真真是暗无天日了。
此时崔呈秀在江南也动了手,兴大狱,将东林余孽跳的最欢实的几百人抓了起来,横死狱中,终引发了江南矿乱,矿工暴动杀死了税监,大海之上倭寇也蠢蠢欲动,南省不稳,一副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天子大怒调南京兵马围剿,镇守南京的魏国公徐弘基在家养病,只得由南京守备带兵平乱。
崔呈秀仓皇逃到南京,正躲在南京驻军大营里不肯露面。
天子震怒,大朝会。
金水桥上在京六品以上官员朝会,大小官员将金水桥前站的满满当当,却物是人非,再也见不到半个东林党人。南京各部反应迟钝迟迟不肯出兵平乱,天子震怒要御驾亲征,将文武百官吓了一跳,内阁苦劝议山东,河南两省兵马南征,集兵五万以登莱巡抚袁可立为主帅,扫荡江南。
一干官员人人都心惊肉跳,不敢抬头望着威严渐生的少年天子。内阁,兵部意见很快统一,责令南京兵部限期一月平乱,一道言辞激烈的圣旨发往南京,杀气腾腾,但凡不是白痴也该看出来天子动怒,终于尝到对抗君权的恶果,当内阁正常运转时,任何对抗君权的集团都要粉身碎骨。
一次大朝会,应是让许多人看清了君权的强大,反对声十分微弱。
归家,马城不屑,君权,阁臣之争本就是个伪命题。
江南文人集团本质上是一个新兴工商阶级,无法避免的要和君权对抗,然而除非发动一场革命,内战,君权终究是至高无上的。当皇帝发起飚来,清议,舆论毫无用处时,东林党便只剩下耍无赖喷口水的本事,没准还能碰上一两个蠢笨愚钝的君主,抱着银子和国家一起去死。
马城断言,江南矿乱旦夕可平,不出一月就烟消云散了。却没料到河南,山东两省五万大军才刚集结起来,南京兵部便发力了,魏国公带病上阵大军尽出,三日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