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过来,马城只是故做不知。
良久,熊廷弼方大笑道:“以弱击强,好一个以弱击强,老夫受教!”
马城一笑,心中塌实了许多,若连熊廷弼这等百战名将也自欺欺人,死不肯承认敌强我弱的实情,这大明朝便真的无药可救了。
马林适时辩解道:“黄口小儿,打了几场胜仗便不知轻重深浅,这些也是我等为将者能说的么。”
马城却不以为然,仍平静道:“观天下之兵,京营,九边,南军,能战者几人。”
熊廷弼面色愁苦,几无言以对,九边能战之兵早抽调一空,南省兵马精锐的如浙兵,川兵,闽兵也早调来了,至于京营,人人皆知京营兵马只是绣花枕头,充当仪仗尚可,是万万不能拉出来见仗的。
熊公苦涩叹道:“如之奈何。”
马城正色道:“我皇明,可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为今之计,惟有集权,尚武,另立新军。”
马林冷声反驳道:“另立新军,钱从何来。”
马城森然道:“自是要加商税的。”
熊廷弼当真吓了一跳,劝阻道:“小声些,传到京中又是一场祸事。”
马城看着堂堂辽东经略瑟瑟发抖的样子,着实好笑,这位熊公是真的被参怕了,堂堂皇朝名将,辽东经略,是真的怕了满朝仁义君子的口水弹章。一听说要加商税便下意识的哆嗦了,生怕引来几道弹章,何其悲哀。
良久,熊廷弼才苦涩道:“此事休提,京中叶首辅,东林诸公正商议着罢矿税呢。”
马城叹气,也知加商税只是异想天开,加了商税,便要被天下读书人口水淹没了。
稍一沉吟,马城仍从容道:“那便纳捐吧,捐官。”
马林气到直翻白眼,咆哮道:“小畜生,官也能捐么,简直有辱斯文!”
马城无力道:“父亲,您是武将,开原伯,您有什么斯文可辱?”
堂堂开原伯气到差点背气,熊廷弼也啼笑皆非劝解道:“慢来,慢来,纳捐,这一条也是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