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漠南尽入建奴之手,等若平添数十万兵力。开原至山西商路断绝,势成孤城,两相利害取其轻,也顾不上日后了。
数日夜后回转开原,方知一件大喜事,老父终究是封爵了,封开原伯。全套伯爵的仪仗,连圣旨都被马林供了起来,打这起皇明多了一位伯爷,开原马氏成为勋贵之家。欢喜过后,马城心知朝中大乱,必然是阉党干政,皇帝手中权力大增,才有了这位新科开原伯,开原马氏,妥妥的阉党中人。
马伯爷对政治仍是一贯的不敏感,只是感念新皇恩德,新皇过了这个年才十六岁,当可开创一番事业。新科伯爵府内人员往来,过不几日熊廷弼亲至,马林错愕,慌忙带兵出迎,将熊公接到伯爵府,不敢怠慢。
熊公自山海关绕路山西,走漠南商路至开原,身侧只有十余名护卫。看着颇为狼狈的熊廷弼,马城唏嘘,此公头上虽还挂着个辽东经略的头衔,但辽东之地尽失,手下没有一兵一卒,着实狼狈,辽西兵权则被王化贞牢牢把持,重又集结了十余万兵马,看架势是打算死守辽河防线。
小憩片刻,用了膳,熊公气色好看了些。
马林仍是有些困惑,委婉道:“熊公但有吩咐,马某无有不从。”
这自是客气话,熊廷弼面色灰败,却殷切道:“老夫此来另有其事,前日朝中参你父子勾连蒙古,意图谋反,你父子切不可心生嫌隙。”
马城脸色转冷,马林气的发抖,险些气的摔了手中茶碗。
良久,马林才冷然道:“熊公明见,我父子三代得先皇知遇之恩,起于草莽,这谋反做乱的勾当是万万不敢做的。”
熊廷弼也有些发急,慌忙劝道:“开原伯莫急,老夫观新皇睿智聪颖,颇有先皇之遗风,你父子可上表自辨,清者自清。”
提起先皇,马林脸色才好看了些,先皇圣明,在马伯爷心中是比天还大的。
此时马城冷声道:“参我父子勾连谋反,必是巡抚大人的手笔。”
熊公喉头蠕动连反驳都做不到,只得安抚:“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