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马,象玩具一般被实心炮弹撕碎了。
炮弹撕碎了骑兵队列还有余力,落地之后又弹了几下才重重的落地。
马蹄声轰鸣,马城脚下的残破城墙又轻轻颤抖起来,散布在前线的炮手们惊慌的喊叫声中,佛郎机,虎蹲炮,大批鸟铳手陆续开火,第一道壕沟很快被硝烟笼罩,只能看到硝烟中不停闪烁的火光。冲锋中的骑兵队列顿时伤亡惨重,前几排骑兵连人带马,被无数霰弹打成了血葫芦。震天的嘶吼惨叫声中,更多的骑兵冲出队列,轻松撞开了稀疏的木制拒马,挥舞着长长的狼牙棒大砍刀撞进前军阵地。前军神机营瞬间就崩溃了,炮手仍下大炮,鸟铳兵仍下火枪,许多士卒被全速冲锋的骑兵硬生生撞飞了。
马城手脚都有些冰凉,不忍再看,说甚么三段击,五段击之类的笑话,神机营两千鸟铳兵,三百余门装填霰弹的小炮集中全部火力,也只放倒了前面三到五排的披甲铁骑,倏忽之间,后排人马俱披甲,悍不畏死的铁骑便冲到面前,野战之中,精锐神机营在建州铁骑暴虐的冲锋下,几乎便是一次性的消耗品。
便是在栓动步枪时代,步兵阵地也挡不住骑兵冲锋,更何论万历年间的明军。
前军崩溃,大批神机营士卒摔进第一道壕沟,建州骑兵冲锋的势头也尽了。
嘶喊声中,大批刀盾手,长枪手从第二道壕沟中蜂拥而出,潮水一般淹没了残余建州骑兵。马城眯起眼睛看着亡命搏杀中的建州铁骑,只余两三百人的披甲骑兵明知不敌,挥舞着长兵器且战且退,不时有披甲骑兵被掀翻下马,却终究是被大部骑兵掉转马头,趴伏在马背上扬长而去了,将将绕过战壕整好队列的开原马军,赫然是连追击都来不及。
也不知过了多久,喊杀惨叫声终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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