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判断,他的颅内有出血。那一肘不仅仅震伤穿了他的耳鼓膜,而且将他的胫椎震错位了。此时,他的头上缠满了绷带,只露出脸庞,依旧昏迷不醒。
杨师、刘三和他的师弟张博然都陪在他身边。
看到谢寸官进来,几人都脸色黯然地同他打招呼。就在此时,一直昏迷的李佛协竟然醒了过来,他努力地睁着眼睛,模样还有些呆滞,毕竟受伤的是头部。
当谢寸官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的面容就有了一些变化。他的口唇嚅动着,不知道说些什么。张博然跟这个师兄很亲,就附下耳去,在他嘴边,然后重复他的话给谢寸官:“我师兄说谢谢你!他现在终于明白赛前你说那些话的意思了!不过,他很抱歉他没有听你的话,因为朱家形意,只有站着死的,没有跪着生的!他赢了,没丢人……他说等他好了,他还是想同你比一场,希望你不要拒绝!”
谢寸官眼睛湿润,他点着头道:“我知道!朱家形意是好样的!也知道李佛协是好样的!等你好了,我一定陪你打一场,绝不留手!”
那边李佛协就在脸上牵出一个笑容来,但这笑容却最终凝固在他的脸上。
他终于还是死了!也许他并不是昏迷不醒,他只是在等,在等谢寸官回来,要给他说这一番话。没有同谢寸官一战,终是他心中的遗憾。
有时候一战并不是一定争成败,许多时候,那只是一段友情与交往的开始。
张博然放声大哭起来,杨师叹息着,眼睛红红的。刘三狠狠的一拳打在墙上,就在白墙上留下了一个凹下去的血印子。
谢寸官看着那笑容凝固的,包在绷带中的脸庞,他忍着悲痛,慢慢地走上前去,用手轻轻地合上李佛协的眼睛,轻声道:“兄弟,你走好!我欠你一场拳,我会一直记着的!如果有来生,我一定陪你好好打一场,我们一定能做最好的兄弟!”
随着他的话语,泪水一下子涌出眼眶,这是自张苗儿去世后,他头一次流泪。流得是那样的汹涌淋漓。恍然间他似乎又回到了北大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