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湛廉时腿上的薄毯拿走,付乘走过来,“方医生,我来。”
方铭点头,“你把他衣服撩起来,我看看。”
“好的。”
湛廉时没动,他看着方铭,眼中的压迫,如山倒。
病房里气息沉寂,什么声音都被掩盖,即便是付乘把湛廉时腿上的薄毯拿走,把他衣服拿起来这样的声音,也都被淹没。
衣服撩起,露出里面的绷带,白色的,内里透着隐隐的红。
方铭说:“伤口又裂了?”
他声音没什么惊讶,更没什么情绪起伏,似乎这是一件家常便饭的事,不稀奇。
但付乘,却是皱了眉头。
湛总的伤口,很不容易好。
方铭对付乘说:“你扶着他,我看看裂开的程度。”
“嗯。”
付乘扶湛廉时,湛廉时出声,“不用。”
他站起来,自己把身上的病号服脱了,露出他整个精壮的上身,以及那缠着整个腰腹一圈的绷带。
方铭看湛廉时,湛廉时也看着他,两人目光对视,空气似冷凉了。
一秒,两秒,三秒,最终方铭妥协。
他弯身,解开湛廉时的绷带。
绷带缠的多,外面也就隐隐的血迹,但里面就多了。
当绷带一层层揭开,伤口完整露出,方铭笑了声,没什么表情的说:“如果不是我自信,我都要怀疑自己的医术了。”
这伤口,哪里是住了近半个月院的伤口?
这可以说,是没进医院,粗略包扎后恢复的不怎好的伤口。
付乘看着这被血染满的伤口,眉头皱紧。
不是方铭医术不好,而是太难。
方铭没再说什么,让人送药,纱布,各种东西来。
湛廉时的伤口需要重新包扎。
付乘一直在这里,等着护士送东西来,然后看着方铭给湛廉时包扎,这期间,没有一个人说话,病房里安静的很。
半个小时后,伤口包扎好,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