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乘声音停顿,然后说:“当时林小姐已经被下了药,昏迷,应该没有。”
“所以,她当时是有意识的?”
“……”付乘没说话了。
他到得明山,湛廉时抢救,送到医院,又是抢救,他要安排许多事,直至一切稍稍安定,他才细问一些细节。
比如说湛廉时救林帘的时候,林帘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
因为,有意识的话,他们的隐瞒几乎可以不存在。
可当时,在旁人看来,那个时候林帘都是无意识的。
尤其是湛廉时受伤的时候。
所以,他吩咐下去,隐瞒湛廉时救林帘的事,隐瞒湛廉时受伤的事。
但那个时候,尤其是湛廉时刚到的时候,林帘到底有无意识,抑或有意识,但意识混乱,还是怎么,他想,除了林帘本人,没有人知道。
包括湛廉时。
托尼听着手机里的安静,那皱着的眉头放松了,他脸上浮起笑,很轻松的笑。
“林帘被下的什么药,你知道吧?”
“知道。”
“绽放。”
“绽放……”托尼咀嚼这两个字,脸上的笑更愉快了。
“OK,你把绽放的资料传过来,我有用。”
托尼语气轻松的挂了电话,他把手机放一边,打开笔记本。
绽放,好名字。
付乘听着手机里的忙音,脑海里是刚刚托尼的话。
有意识,无意识。
难道,湛总去救林小姐的时候,她有意识?
韩琳和湛文申守在病房外,数着时间过,两人彻夜未眠。
天亮,阳光进来,走廊上的灯也熄了。
韩琳看时间,“七点了,能进去看廉时了吗?”
她看始终关着的病房门,殷切,急迫。
而她这话,不知是问的谁。
湛文申说:“等医生来吧。”
他也很想见湛廉时,很想进去亲眼看看湛廉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