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护他一辈子。”
陶桂芳明白,表弟让她去找罗小将军,如果人还在,放了那人出来。这种事情就是告衙门也没用,只有求其他有身份的人帮忙。
她点点头,孙毅说了个人名,陶桂芳放下块散银起身走了。
站在路上,看着穿着贵气的妇人下轿,看着挑着竹筐压弯了腰的老妇人。
同一片天下。
陶桂芳回到铺子,付昔云让她去后面歇会,她去了后面一个屋子,关上门,拿出她绣的一个手帕,一直带在身边,却从不曾用过。
绣的鸟已经褪色,那人说是杜鹃鸟。
很多年前,一个美好的天气,秋风凉凉,她记得她那天穿着一件青绿色襦裙,裙摆是她亲自绣的杜鹃花,花样是书店里买的。
谁都说绣得好,街坊们都夸谁家娶了她有福,一手绣活也能补贴家用。
她准备再去买几个花样,绣个礼物送祖母过寿。
去了书店,有一年轻男子和掌柜说话,她心怦怦跳,从没有见过如此俊逸男子。似画里一般,眉目清然,衣冠楚楚。
书上那句: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就是这样吧。
她留意听,原来她的绣花图样是这男子所画,掌柜是他远房亲戚。
那人说杜鹃鸟日夜哀鸣而咯血,染红遍山的花朵,因而得名杜鹃花。
男子走了,她胡乱挑了几个花样,其中就有杜鹃鸟。
这以后,她总不由自主的去书店挑花样,买回去细细看,希望再能遇见男子。
遇见了她就低头选花样,从不敢抬头看他。
大半年过去了,她想给母亲说,又张不开口,说什么?说自己中意一个人?
舅母过生,她绣了个富贵满堂,博得了称赞,也定下了她的亲事。
舅父家的表弟。
她沉默,母亲一直给她说嫁到舅家的好处,怕她性子柔软去了别人家受欺负。表弟性子好,自小熟悉,比嫁给不知根底的人家强。
出嫁了,表弟和以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