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陶哲旭伸腿要踢他,付昔时也不废话了,开始教起。
正屋里陶姨姥几个坐在炕上往外看,陶姨姥笑眯眯道:“我就爱听大铁娘说话,说得多好,干啥都是要稳打稳扎,我们做陶罐,那也得用心,做买卖也是要尽心尽力。”
付温氏道:“姨母说的好,我们做菜同样,做每道菜都要做到最好,花心思和随便做做出来不一样,我家小昔说是用情,对食物的感情。她就爱说一些听不懂的话,也不知跟谁学的。”
她是想在女儿婆家亲戚跟前先把话说下,不然以后听到女儿有时的胡说八道,让别人不喜。
陶姨姥道:“大铁娘说的对,我听得懂,听不懂只怪她自个脑子不够用。”
豆包氏坐在亲娘旁,不敢看姨母,她就是经常听不懂儿媳说的话。
三胞胎趴在窗子上,兴奋,大铁怪叫两声,还声调拐着弯,惹得陶姨姥稀罕的抱着他啵一下。
东屋陶留贵对豆全柱说:“不愧是读书人家的,说得好。”
豆全柱道:“惭愧惭愧。”
陶福全看了眼他,心想你来我家尽惭愧了,天天就说这句话。
陶福双美滋滋看着自己儿女,他不是长子,又不如三弟能干,只会做陶罐,这个家如果不是三弟,也就和陶家铺大多数人家一样,靠手艺吃饭,没黑没夜做陶罐,两个手伸出来跟老树根一样。
有三弟在外忙乎,陶家日见兴旺,大宅子也是三弟做买卖之后买的,陶福双很满足。三弟一点不藏心,带着大哥家的侄子和自己的长子次子一起跑买卖,自己闺女嫁得好,小儿子小闺女身子好,就遗憾还没孙子,这个不急,早晚的事。
如果付昔时知道二表舅的想法,会说这是典型的知足者常乐也的代表人。
一个时辰的舞棍练习,歇一刻钟,然后在西屋上课。
也不知陶福运从哪弄的桌椅,全摆放好了。
豆渣跟着一起,他松散惯了,来姨祖母家拘谨,又要练武又要读书,分外想念在石河镇和媳妇做豆腐卖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