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唯一心凉如水,为什么走了一个耶律乙辛,又来了一个太子!到底什么时候,安琴才会只属于他一个人?
这一夜,安琴看着挽花楼名声大震,财源滚滚。
柳香和冷忙得应接不暇,那些女人们也很卖力,也许是寂寞的太久了,她们早已忘了矜持二字是怎么写的了。
她们坐在男人们的大腿上,搔首卖弄,风情无比。
金银珠宝就像废品一样被扔上了舞台,每一个女人都斩获颇丰,带着她们的战利品,更加卖力的演出。
这是一个极乐世界,在湖面上,没有天明。
安琴长叹一口气,随着耶律浚漫步到一片清净之地。而赵唯一已经被铁凉按照安琴的吩咐送回了将军府。
此刻,喧嚣远去,浓夜如墨,烟花的灿烂绽放在那一头。
这一边,只剩下两人的沉默。
“现在父皇已经在准备了。北边的兵力也被召回上京,刚得到的消息,统军之人是廖德。此人你可听说过?”耶律浚双手扶着石栏,看着远处湖心上的繁华。
“听说过。廖德当年被耶律乙辛抄家,全府上上下下只剩他一个人活着。皇帝力保他一条命,贬去北方服刑。”安琴心底惊颤,想不到那狗皇帝早在那时候就已经动了心思要铲除耶律乙辛了。
留下了耶律乙辛的头号仇人,这一招,玩的真漂亮。
仇恨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多年仇恨,更是犹如剧毒一般。侵蚀人心,泯灭人性。为了复仇,还有什么是值得在乎的?
安琴最明白这个道理。
她现在这般模样,不也是一心要为某人复仇么!
耶律浚眸光愈发寒冷,他转头,将身子靠在了石栏上,“父皇这一次真的狠下心来了,他一定要把耶律乙辛的势力连根拔除。这不是闹着玩的事情。你说你能够号令耶律乙辛的军队,这个,我不否认。可是,萱儿,你真的有自信能像耶律乙辛那样攻无不克么?”
这支军队虽然现在效忠于安琴,但安琴毕竟不是耶律乙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