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那么多人了,不在乎再多记上一笔!
卓翎发现,他这个人真的很该死,他永远学不会像长亭那样宠着安琴。他与安琴对话,往往是没说几句,安琴就会与他争执起来。从来不肯好好说话,不肯学习着对安琴百依百顺。
终究,卓翎泄了气,他想对安琴好一点,不就一个赵延美么,他放了就是,“铁甲,把人带过来吧。”
铁甲应声,安琴却道,“带朕去牢房!”
卓翎皱眉,“万岁千金之躯,牢房腌之地,你怎么可以去!”就为了一个开青楼的不男不女的家伙,她干嘛什么人都要管,什么人都要救!她到底想干什么!
安琴却朗朗笑着,她走至卓翎身边,踮起脚尖,缓缓贴在卓翎耳边,曼声冷道,“朕如果没有记错,王爷把朕关在牢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吧!腌之地?朕习惯了!”
卓翎顿时没了声响,有话都堵在了嗓子眼儿里,说不出来。
“走!”安琴冷然声音响起,铁甲只得在前,引着安琴进入牢房。
安琴与卓翎争执,薛玉楼看在眼里,他突然发现,安琴看着卓翎的眼神里竟是那样的复杂。有恨,有怕,竟也有着爱和崇敬。他默默的跟在安琴身后,思绪烦乱。
当安琴步入牢房,漆黑之中,顺着铁甲手上火把的光看过去,赵延美已经奄奄一息。
他半露的胸膛是那样健壮白皙,尽管发丝凌乱,脏乱不堪,他绝美容颜依旧是这样让安琴惊叹。这男人,初初遇见,他绝代风华,雌雄莫辩。雪夜的再度偶遇,他满眸伤悲,男人之气取代了他阴柔的美。这一次再相会,他气若游丝,无力睁眼。仅仅是三面之缘,他已经被我害成了这样……安琴不由自主的扶上身边薛玉楼的手臂,她的身体已有些摇晃。
铁甲阴暗的目光落在薛玉楼身上,这个男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和万岁这样亲密!怒然中,带着醋意。
铁甲挥了挥手,让手下人将牢门打开,安琴走了进去半蹲于赵延美身旁。用手拨开赵延美凌乱在眼前的发丝,她冰凉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