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印在江边消失,并无折返的痕迹。末将带人搜遍了周围所有的地方,竟无……”
未待他说完,卓翎抬手打断了他,再出声已恢复了往日阴郁沉稳的声音,“行了,说这些都没有用。你怎么想的?”
狼誉冷汗滴在黑色大理石的地上,抖着声线回说道,“以明王之力断不可能如此逃脱,末将认为,有他人相助。”
这也是卓翎心中所想,他这一生,树敌太多,倒也无所畏惧了,只是他讨厌这种被人劫胡的感觉,轻哼一声,“找出这个人,免你死罪。”
狼誉领命而去,暂无他话。
今年的木芙蓉开的出奇的好,白若初霜,秋意渐浓之下,凭添了一抹娇俏之色。朱红色的宫墙掩映衬托,沉稳内敛,温柔旖旎,收放自如。早朝过后,安琴褪去朝服轻移莲步,立于树下,看着那枝头一朵悄然绽放的木芙蓉花,竟嘲讽一笑。
她的笑里,好多命运无奈的感叹。长亭看在眼里,却只能强忍住心头的颤痛。
“她美得可恶!”长亭暗自叹惋之时,安琴却出其不意的喝了一句,一把将枝头的木芙蓉扯了下来,开得正好的芙蓉花碎在了安琴掌心,嫩白的花瓣被风吹散,只留余香一抹。
竟像个孩子一般与花争容,长亭眉头皱了皱,恍然间才想到,如今,这位在位十年的女帝也才不过十五芳华。
“长亭。”安琴唤了一声,竟没有得到回应,微嗔薄怒回过身来,正对着长亭若有所思的目光毫无回避。“长亭!”
长亭一愣,连忙欠身,“末将一时失神,陛下恕罪。”
自那日安琴在卓翎手下救出长亭之后,她就再也无法像曾经那样面对长亭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到她看见长亭浑身是伤的被绑在铁架子上的时候,安琴才意识到,这个男人不只是个奴才。
思及至此,安琴的声调不由自主的柔和了几分,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她眼中带着女子的娇柔妩媚,“你的伤好了么?”
长亭却听了出来,心里一悸,声调涩然回道,“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