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尚疏指了指头顶的位置,道:“他老人家亲自给压下去的,这事知道的人,没几个。”
“我们这个皇上啊。”魏长集摇了摇头,托起蒋尚疏胳膊,自己拿布巾擦干净了,道:“越来越看不透了。”
“看不看得透,不是还有您嘛,咱大顺朝有您帮皇上看着,出不了乱子。”蒋尚疏在魏长集身前,持学生礼,端洗脚水到一旁,将布巾挂在木架上,再到扶着魏长集坐下,给他烫热茶,做得规规矩矩。
“正平啊,我记得你是国泰三年的进士吧。”
蒋尚疏听到魏长集叫自己的字,嘴角下意识翘起,烫着茶碗应道:“老师正是当年的主考官,若不是老师力排众议,学生当年就落榜了。”
“那是你自己有本事。”魏长集摆了摆手,陷入回忆,道:“你那篇针砭时弊引起阅卷官争论的文章,我至今记忆犹新,有抱负有想法,后来证明我的眼光不错,你做得很好。”
“是老师教导得好。”
“但是还不够。”魏长集话锋一转,敲着手指,示意茶碗温度合适,可以冲茶了。
蒋尚疏态度谦卑,沉默不语,做聆听状,他知道接下来,魏长集会对如今的局势做评判,或者直白点说,是做出指示。
“皇上寿辰在即,大兴土木,朝堂之上有不同声音,是可以理解的,但不管是什么声音,都不能误了大寿,这件事,是眼下的头等大事。”魏长集眯了眯眼,握住滚烫的茶碗,左右手捯饬,补一句道:“正平啊,你明不明白。”
“老师的意思是……”蒋尚疏沾着茶水,在茶几上写下一个“稳”字,抬头朝魏长集望来。
魏长集既不肯定也不否定,突然转了话题道:“曾家在咱们大顺是一等一的富贵人家,为国纳税不少,他们家的儿子,在你手下当个正四品的少卿,会不会委屈了人家?”
“曾书友难得一见的人才,在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上,屡破奇案,学生全力推荐,为国举才。”
弦音知雅意,蒋尚疏很快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