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尸官是个老人,细细翻看着林塚侯抽筋成鸡爪的手,啧啧有声,“我验尸这么多年,被吓死成这个惨样的人,还是头一遭见着。”
他嘀咕一句,不等曾书友回话,自顾自说道:“林塚侯喉中有胆汁液回流迹象,喉腔有疑似被胃液灼蚀的痕迹,他的瞳孔比常人放大三倍有余,瞳孔不聚焦,呈现白瞳皲裂状,浑身的肌肉经络已出现固化的痉挛收缩形态,整个人缩了一圈,从外表上看,符合惊恐胆裂而亡。”
“不过,有一处解释不通。”
“大人,请看。”验尸官用竹篾掰开林塚侯的嘴,压住他僵硬的舌头,展出深喉管壁,“黏膜上沾有燃烧未尽的纸屑,疑似死前吞咽了纸质品。”
“肚中有货?”曾书友眼前一亮,说道:“剖尸解胃。”
“大人,您可想好了,林塚侯可不是寻常人。”验尸官嘴上说着话,手上却是戴起了羊肠手套,一把锋利小叶刃出现在他手里。
验尸官已经有些迫不及待解开了林塚侯的衣扣。
“无碍,尽管解,找到真实的死亡原因比什么都重要。”
“那大人,您闪开点,别崩了您一身血。”
验尸官说完话,刚扒开林塚侯外裳,就惊叫道:“不对,退。”
林塚侯胸腔起伏,鼓包一样隆起,嘭地一声爆破开来,一个一个手指大的残缺纸人连滚带爬从林塚侯的胃里涌了出来。
密密麻麻的犹如被捅了窝往外冒成喷泉状的蚂蚁窝。
曾书友抓住验尸官的肩,一把将他拉开。
他往腰间一掏,一枚古朴的中空古玉被他横在胸前。
“疾。”曾书友轻喝一声,古玉散发凌厉的光泽,太阳照射一样将残缺纸人笼罩。
滚油炸锅的沸腾,残缺纸人在光罩下翩然起火,化作一道道回旋的黑烟。
“纸扎起舞,奈何桥现,这是纸扎匠手法。”验尸官老人眼中骇然,说道:“奈何桥的人杀了轮回的人,是不是预示着阴间局势已经朝不利于我朝的方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