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却残生。
陈风目不斜视,端端正正,三鞠躬,再朝代为披麻的韩白老友鞠了一躬,真挚道歉,轻言一声,“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走到这步田地。”
韩白老友张了张嘴,想要赶人的话,终究还是没有再说出口。
他叹息一声,慢慢还是想开了,“也不怪你,怪就怪,鬼迷心窍,韩老想不开啊,他何至于此,剽窃之罪,又不是他之过,何书桓、齐不语之流更盛,老天爷,怎么不收他们呢。”
这边韩白老友刚感慨完毕。
那边就有人接口,“员外郎、齐大家今日清晨,被家人发现死在了被窝,嘴角蕴笑,死状诡异,身上不见一丝伤痕,看那模样,似乎死是一种美妙的事,好像是……”
那人措辞了半天找不到一个准确的用语。
陈风听得略有耳熟,思索片刻,帮忙措辞道:“好像是做白日梦美死的?”
“是也,是也,欸,你怎么知道?”
陈风近段时间从阴阳册上,看到不少人生平,死因都是白日梦美死的。
昨日见何书桓、齐不语、韩白还是好好的,今日就闻死讯,还是跟阴阳册上那些人的死因同出一撤。
这种死因的人,光是陈风称到的就不少了,那还有落在天玑组以外的余下六组的魂儿,数量上加起来,岂不是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陈风觉得有大事要发生的预感,越发强烈。
“韩先生的死因?”陈风心里有了大胆的猜测,刚说出这句,就见韩白老友脸上起了古怪之色。
“韩老自溢而亡,脸色紫青,眼珠瞪圆,舌根外吊。”
韩白老友的话,让陈风心下稍安,这符合自溢而亡的形象。
紧接着韩白老友一句补充,差点让陈风拔腿就走,“不过韩老,嘴角蕴笑,和脸上的症状十分违和,起初我们也没在意,毕竟韩老穿着整齐,还刻意戴上了他那顶珍藏已久的书生冠,我们还以为韩老走得安详,是含笑而终。”
“走,先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