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部位,就像枯木逢春,旧皮换新颜,蜕了一层又一层干枯的桑树皮,重新焕发了生机。
他身体残缺的部位,开始出现一丛丛充满活性的肉芽。
那些鲜嫩的肉芽,跳跃着,簇拥着,富有生命力。
此过程中,葛爱兰的身体也在发生变化。
他身上的浅绿色,一次次地变得越来越淡,又一次次地恢复如初。
那浅绿色就像一种生命能量,补充着葛大胖的身体所需,又再一次被葛爱兰补全。
他就像一个大号的无限量供养的“蓄电站”,在给垂死挣扎在死亡线上的葛大胖“充电”。
连接在两者身上的数百条桑树枝条,就像输电的电线缆,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越来越细。
砰砰砰的声音开始不断响起。
随着葛大胖身体的渐渐复原,连接在两者之间的桑树枝条,也越来越少。
枝条在不断断裂。
葛大胖的身体在不断变好。
葛爱兰的身体却在不断消瘦。
他身上的浅绿色,重复着变淡和补齐的过程。
整个过程就像一次“能量守恒”的传递,从葛爱兰的身体里传导给葛大胖。
代价。
就是葛爱兰瘦了一圈又一圈。
这个过程持续的时间其实并不长。
两者之间的枝条终于尽数断裂。
这是葛爱兰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在起作用。
他“打针输液”不能无限量,除非,再施展一次肉芽枝条再造大法。
不过,一次伤身,二次伤根基,三次就得要命。
好在葛大胖本就是桑树人,伤势好转,已不用葛爱兰第二次“输液”。
就在葛爱兰长舒口气,眼看着葛大胖就要醒来的时候。
一声“原来你们在这”的声音从车厢外传了进来。
紧接着就是愤怒中带着窃喜的欢喜,“我的,都是我的,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