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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秋风秋雨,气温骤然下降了许多。落叶萧萧,尽是秋声之悲鸣。
一件加厚的羊毛衫很写意的套在身上,而脸上尽写着无助的孤望。骤然的离去,骤然的秋雨绵绵,在心头几番番惆怅,只是说不出。
章小月又来了,是在夜深。那夜,章小月寒着脸,一层冷霜罩在脸上,这是少有的。狄晓风想不通一天之间,变化岂是凡人所能逆料的?不能怪她,她不是说了么,她是代表张市长来的么。
只是章小月那脸儿拉得太长,眼眉含有怒意,虽说眼中似有一点点笑意,但分明是一点难消的怅恨。这张脸,这张曾经明媚如夏花之灿烂的脸靥,到如今变幻莫测,难道是把中国戏剧“变脸”一绝尽学到手了?
狄晓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其实狄晓风要相信自己的眼睛才是。
曾经如诗意的话语在那夜变得很是生硬,就象是下最后通牒似的。那一刻让狄晓风很是难受很是不安。
只是章小月象安慰他似地说,你真正难受的时候还没到呢。
这话咋听咋无诗意。
难道章小月要代表张大强张副市长向他狄晓风下十道金牌诏令?
“晓风,香港你是非去不可的……”
……香港你是非去不可的,非去不可的……
我不能不去吗?我不能不去吗……天!
夜更深,狄晓风感觉头痛欲裂。
要了一片去痛片吞了下去。只是这药象许多药一样,治表不治里,只能消减肌体上的疼痛,但心里的疼痛是无法消除的。
深切的孤独来自于心,孤寂的夜更增添了这一深切的孤独感。
“要我试着爱秀秀……”问心,在这孤寂的夜深只有问心了,而章小月象烟象雾飘然离开了,但阴影仍在。
虽说吞咽了去痛片,可是竟无一点反应,头与心还是那般隐隐地作痛。
今夜是得要有一个答案了。
今夜不能不有一个答案。可是,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