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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势不妙。情势的确有些不妙。
躲避在窗台外的九郎一见此等情势,脑中电光火石一激,赶紧飞身跃了进来,在林港琛第二巴掌堪堪落下时,一把拽住林港琛犹如秋风扫落叶之势的手,叫道:“董事长,万万使不得!……”
“什么使不得,打的就是他,这忘恩负义的东西!”青筋毕露的林港琛,咆哮如雷。正当林港琛的手从九郎双握的手中挣脱开之际,猛然瞧见他的外甥儿狄晓风的身上伤痕累累、衣衫碎裂,而且鼻息微弱。
再次举起的手不由得僵持在半空,而林港琛此时的神情当然是大惊失色。
林港琛定睛再看,不看犹可,一看心胆俱裂。恸声嚷道:“风儿,Bland,我的孩子,是谁下的毒手?!风儿……”
声音悲怆,闻之惊心动魄。
八郎与九郎迅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人高马大的九郎心领神会,微微俯首,声音低沉凄然:“董事长,是我不好,都怪我不好,是我没照顾好狄公子,让他受了伤……”
此刻的林港琛不啻是一头咆哮的狮子,两眼血红,那血红的目光如利锥直刺八郎与九郎他们的心:“说!到底是谁伤了我的风儿,是谁?!”
“您请息怒,董事长,是这么一回事……”九郎咽咽干涩的咽喉,忙揩去狄晓风脸上的鼻血。第一次在董事长面前撒谎,九郎有些忸怩,的确也有些不那么习惯。
林港琛仍旧咆哮:“我不听解释,你们快告诉我,到底是谁伤了我的风儿?!”
八郎又悄悄向九郎递了一个眼色,九郎一见,微一点头,硬着头皮,尴尬地笑笑,说:“董事长,说来您也不信,狄公子他、他是被醉汉打、打伤的……”
“醉汉?哈哈,醉汉,我可怜的风儿,怎么会被醉汉打呢?说呀,说清楚,他是如何被醉汉打伤的?!”林港琛在作河东狮吼。
莫看九郎人高马大的,但九郎确实不惯说谎,然而,在此番情形下,他只得嗫嚅道:“对不起,董事长,我们没有保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