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儿发作,把全世界都骂了个遍……”
“伯母,您太苦了……”狄晓风十分的不安,仿佛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似的。郭母提到郭春丽,狄晓风在心里将自己埋怨了千儿八百回,怪自己没有尽到应尽的责任。
“唉,风儿,她这次骂街好象有条有理耶,只是她狂怒,铁门又被她銙坏了。我暗暗着急,我也不知前世作了么事孽,唉!天冇亮,疯丫头把我的门拍得山响,我的儿,你伯母我只得起身去好歹应个景儿。倒是她的话让我着实吃了一惊,疯丫头说你被金纺下岗职工打残废了,奄奄一息。她说她磨的豆浆有疗效,非要我把她磨的豆浆给你送来,唉,这疯丫头。风儿,这些下岗职工围攻你,伤在哪里?快让你伯母我瞧瞧。”撩起衣袖,郭母又擦了一把未曾干涸的老泪。
郭母的一席话,不啻是平地起惊雷。
波涛汹涌,波涛在狄晓风的心中翻滚。
狄晓风张大了嘴,怔怔地看着头发斑白而凌乱的郭母。
“郭-春-丽……”郭春丽这三个字在心中澎湃,狄晓风死死地咬着嘴唇,眼眸间或眨一眨。
有一种情愫在寂寞的心间泼了一把月光的火焰,顿时于无声处熊熊的燃烧。
狄晓风的心中似有一种痛,更象是一种滴着鲜血的爱。
郭母喘息了一阵,因不见狄晓风开言,撩起斑白的乱发,朝狄晓风瞅去。却见狄晓风眼睛狠命地睁得老大,嘴唇在剧烈地颤动,两手紧紧地攥着衣襟。象是在沉思,更象是在问天。
一时间郭母也愣在那里。可是,郭母在这种环境里最怕窘迫,没有声息是郭母最不愿也最不想见到的。郭母灵机一动,忙从提篮里取出保温瓶,轻声地唤道:“风儿,风儿,这是疯丫头替你磨的豆浆,趁热你把它~喝了吧。”
神思游离天外之际,忽听郭母轻声呼唤,狄晓风顿时醒过神来,象是从梦界游了回来。
“伯母,这豆浆?”
“就当是疯丫头对你的一片心意吧。风儿,疯丫头命苦,找了个泼皮破落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