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一份凄然与莫名的悲凉。
“哈哈哈,嚯嚯嚯……”
狂笑还在继续。在狂笑声里,郭春丽踩着一地的狼藉走回了自己的卧室,直着脖子坐在了床上。此刻她象一尊木偶,散乱的头发遮饰了木偶似的表情,没有悲凄也没有欣喜,两眼看上去空荡荡的好怕人。
木偶或许还能偶尔动一动,郭春丽纯粹成了泥雕。这尊泥雕有些可怕,不是那脸上的血污,而是那可怕的眼神。
也不知坐了多久,郭春丽的眼珠缓缓地转动了,麻木的神情有了一丝变化。她朝对面的镜子里瞧了一下,不在意地抹了抹血污的脸。
打开卧室的门,四处里看了一下,郭春丽见四下里并无什么动静,赶紧疾步走了出来,踩着一地的狼藉,走到了洗手间。
旋开热水器开关,哗哗的热水汩汩地冒了出来。花脸盆承受着热浪的冲击,郭春丽就看着那哗哗冒出的水流翻着仇恨的浪花。
偶尔抬头看一眼,镜里看到的却是自己一张血污的脸。是谁呀?郭春丽在记忆中搜索。是镜子脏了么?她下意识地拿起一条浴巾,细细地擦拭着镜子。擦拭了一遍又一遍,镜中那血污的脸仍然如故。
大概是累了,也许是手酸吧,郭春丽终于放弃了擦拭镜子的努力。眼珠子偶或一轮,那无神无助的凄然神情表露无遗。她在想什么呢?是呵,在想什么呢?可惜她什么都没想。眼见热水白花花地流逝,她也无动于衷。
“咳!”
一声咳嗽。郭春丽仿佛听到了一声咳嗽,一阵哆嗦,赶忙将窗帘拉开一条隙缝朝外察看。外面并没有人经过,那声咳嗽也的确太蹊跷。见确实是无人,郭春丽这才把窗帘悄悄的合拢。
还是那样出神,不过,倒象是疯痴了一般一动也不动。
郭春丽忽然意识到什么,“噫”了一声,跳起来,将热水器的开关死死地拧紧了。她将头发彻底地散开来,浸到热水里,不紧不慢地洗将起来。
她象是洗得很过细,只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她的动作很机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