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此中必有蹊跷,但是偏偏就看不出任何毛病来,此种情况下,又不能不画押,方进石一咬牙,提笔在文状上画了花押。
熊彻看他画押完毕,坐正了身体,向堂下摆摆手道:“此案今天就到此为止,明日再审,带他下去。”
方进石听熊彻这么说了,躬身行了一礼,转身往外走去,忽听脑后生风,还没来得及扭头,一条铁链子从身后兜了过来,将他双手束在腰间,几名衙役上来,又缠绕几道,一套一锁,方进石动也不能动了,感觉手都要断了,他不由大惊,向熊彻大声喝问道:“熊知府,这是何意?”
熊彻重重的拿起惊堂木在案上一拍,脸上马上变为严厉的神色,厉声喝到:“你违反朝廷茶叶禁榷律法,私自贩卖,数量如此庞大,还来问我这是何意,你别以为靠着郓王爷这棵大树就可以胡作非为,朝廷律法当前,郓王爷前来,也救不了你。”
方进石大声道:“我有朝廷茶引在此,怎可以说是私自贩卖?”
熊彻拿起那几张茶引道:“私造朝廷文引,更是罪加一等。”
方进石道:“茶引是交了朝廷课税,山场所出,如何说是私造的,熊知府,上面有朝廷官府大印,也是假的不成?”
熊彻道:“盖的大印不假,茶引按理也是并无可疑之处,只是若是细看,这茶引红印在下,黑墨在上,这就是先盖好了大印,再填写的数目上去,那就假了。”
方进石道:“这个……即便是这样,这茶引也是朝廷山场出的,大印是淮西路张转运使盖的,怎能判别为假的?”
熊彻冷冷的道:“胡说,朝廷立下的规矩,山场书写茶引数目,转运使审阅用印,次序如何能错?”
方进石道:“久闻淮西路山场离转运使府地数十里远,张转运使公务繁忙,不会总在山场,他信得过属下盖几张空白的茶引,让属下应不时之需也是有的,熊知府如是不信,大可搜集旧有茶引,看看有无同样情形,仅凭此熊知府就说我茶引为假的,实在难以让人信服,何况红印墨迹相交,次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