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二十四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开
早起,我便跪在佛龛前,念经祈福。为着福临那孩子,也为了大清的国运。
眨眼间,清军入关已经是十多年了。我的孩子,也从一个稚儿长大成人。我睁开眼睛,望着宫中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富丽堂皇,雍容华贵。
呵,不得不说,这汉人就是如此的会享受,就连这宫殿,都是美轮美奂,精致非常。远非从前的盛京皇宫所能比拟。比起草原,更是一天一地了。
我方才动了动身子,便早有宫女躬着身子,上前来扶。
一面扶着我,一面还会小心翼翼道;“太后娘娘当心。”
是啊,我不再是从前的庄妃,我已经,都成了太后了。
我踏出宫门,凭栏远眺,这一片大好的河山,如今,不都是咱们母子的吗?我微微一笑,熬了半辈子,苦了半辈子,忍了半辈子,终是等到了这一天。
“格格,外头风大,您也不披件衣裳。”我还未回头,就觉一件披风轻轻的搭在了肩头,带来丝丝暖意。能唤作我格格的,除了苏玛还会有谁?
我回过身子,凝视着眼前这张面容。心中却是一叹。苏玛,也是老了。她这辈子,都给了我。
念起,不由得心中酸楚,只握住了她的手。蓦然想起一事,遂问道;“皇上今儿个去了何处?”
苏玛面色一滞,半晌,方才缓缓道;“皇上今儿个一天都在董鄂皇贵妃那里。”
闻言,我心里却是一阵气苦。
多可笑,我的丈夫,我的儿子,他们是这天下最尊贵的男人,是这天下最不能够为了一个女人付出真心的男人,可他们偏偏,都是个痴情种。
我抬头,长生天啊,你究竟是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格格,您心里也别不痛快,皇贵妃刚失去了四阿哥,皇上多心疼些也是有的。”苏玛不由得担心起来,柔声劝慰。
我一声冷笑,只道了一句;“苏玛,你觉得董鄂妃,像不像一个人?”我总是唤她董鄂妃,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