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苍凉却又干脆,毫无一丝回转的余地。
“你不是名医吗?你告诉朕,你为何救不了她?为何救不了她?”皇太极再也忍不住,一手将他的身子托起,冷眸满是血丝,凌厉的模样竟是要滴出血。他低声嘶吼,只是声音里,竟是带着哽咽。
“皇上,此时若要保住宸妃娘娘,只有打胎,这便是救治娘娘的唯一法子。”
“唯一法子?”皇太极满含嘲弄,一手将他松开,回过身一拳便是像树上挥了过去,树枝簌簌,撒下星星洒洒的落叶。
“你知道吗,将孩子打了,是在逼她去死。”皇太极合上眼眸,英挺的容颜上,刚毅的线条此时却是一片浓浓的化不开的悲伤之色。
“你是这世间少有的名医,可如今却连你也没有法子。”皇太极缓缓从树上抽回了自己的手,睁开眼眸,眼底满是苦笑。他便这样站在那里,久久没有动一下。
“皇上”
皇太极身子一震,看向他,似是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语音漠然却又含着一丝疲惫,只淡淡道;“去准备药吧,只要不要伤着大人的身子即可。”乔大夫一声低叹,恭敬道;“皇上放心,老夫虽是不能为皇上保住龙胎,却完全有把握保住宸妃娘娘。”
皇太极微微一晒,轻扯着嘴角,眼底已满是沉痛。
关雎宫。
海兰珠看见他走进来,立时柔柔一笑,放下手中的活计,拉住他的手,轻声道;“方才大夫怎么说?咱们的依尔哈身子好不好?”
皇太极似是没有听到一般,只拿起她方才搁置在床上的小鞋,但见上面花纹精巧,针线细密,可见海兰珠在缝制的时候,包含着拳拳的慈母之心。
海兰珠看着他脸色阴晴不定,拿着小鞋子的手竟还在哆嗦着,当下只觉不安,柔声道;“你怎么了?”
皇太极笑了笑,放下了鞋子,轻言道;“你身子不好,干嘛还做这些东西,交给惠哥她们不也是一样。”
海兰珠浅浅笑了起来;“这可不一样,我是孩子额娘,它的东西当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