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一咬牙,“吱呀”一声,将门推了开去。
院中,依然干爽整洁,那梨花在树上静静的含苞待放,一朵朵袅袅然的依在树梢,仿似他第一次看到她时,那样的娇弱无助。
抬起腿,一步步的走进里屋,鳌拜颤抖的手抚上那桌,那椅,那些留有她气息的物品。
走到她当初的卧房,鳌拜停住了脚步,他终究没有推门进去,她的房间,是他心中不可冒犯的地方。
挺拔的身躯,如此的落寞,缓缓坐下,心中却是痛的几乎麻木,他遇上她,如此的迟,可就算是早,又能如何?这辈子,还没有开始,他就已经输了。
男人低垂着头,良久,一滴清亮的泪水落在地上,似是包含着一切不能言说的痛苦,似是包含着深爱却不得争取的委屈,渐渐晕染开来。他就这样静静的坐了一夜。
冬雪皑皑,哲哲端坐于炕上,火炉燃的旺盛,屋中只一片温暖之意。
玉儿与巴特玛坐于下首,只看巴特玛小心的饮了一口滚烫的奶茶,悠悠开口道;“大福晋,今儿个可是这个月里的第三回了,这兰福晋莫不是恃宠而骄,连着请安也迟误了?”
哲哲淡淡一笑,开口道;“海兰珠身子弱,起得迟些也不打紧。”巴特玛抿嘴一笑,带着一丝羡慕轻叹了口气,接着道;“我听说大汗怜惜着兰福晋,就怕这天气把她冻着,连请安礼都给她免了,不过好在兰福晋也是知礼数的,臣妾可就怕她若是真的冻坏了身子,这大汗又是要把整个后宫闹得人仰马翻了起来。”
话音刚落,哲哲与玉儿的脸色都是不大好看,哲哲美眸微眯,冷冷看了巴特玛一眼,刚要开口,却是一阵脚步声的传来,冷眼望去,却正是姗姗来迟的海兰珠。
海兰珠面色晕红,今儿个她竟又来迟了,只怪昨日夜里他一个劲儿的缠着她温存,自己早上连他几时离去的都不知道,偏偏他还每次都要叮嘱着侍女不许喊起自己,今天,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请安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