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个东西?
害了她亲兄长不说,如今连弑父的事情都做了出来,真真是造孽啊。”
梁荷哭嚎着,虽然江钺说了曾有业是自己从那山涧上掉下来的,可梁荷就是觉得曾有业是被曾珠和那个锦家的小厮给害死的。
她躺在火炕上,凄厉哀嚎。
虽然梁荷不曾表现出来,可她心中还是万般后悔,后悔自己当日对曾珠心软,若非自己当日不去锦家,说不得曾有业如今还活得好好的。
“家门不幸,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丧门星……”
“我倒要看看,没有我这个当娘的允许,那小贱蹄子怎么嫁人!流水席,我看她怎么在他爹头七的时候,请全村人沾那喜气……”
在自己屋中百无聊赖的王敏芸,听见流水席三字眼珠子一亮,随即便扶着肚子想要去同梁荷说些什么,可转念一想,她又重新躺回了火炕上,丝毫不理会还在养伤的曾虎。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元日。
锦家富贵是村中所有人都知道的,但是村人没有想到锦家是这般富贵。
不过是两个下人成亲,竟还搞了这般大的阵仗。
光是摆在外头的流水宴,便有十八桌,若非这安东村人数不多,怕是还要多的。
而跟锦家相熟的人,都被邀请去了院子中,院子里头还有接近三十桌。
且那厨子是镇上最好的馆子中请来的。
寻常人家办席,家境好些的能看见六到八个菜已是十分体面的事,而这锦家宴席,一桌可是满满的十八道。
元日一大早,村中人便沸起来,从村头到村尾俱是鞭炮声。
村中喜气蔓延,气得身穿孝服的梁荷站在门口大声咒骂。
锦家这婚宴办的可说是安东村百年来的头一份,村中人淳朴,可也都爱蹭个喜气,先不说锦家那见都没见过的饕餮盛宴,就是有人拿了喜钱,里头有八个大子儿,就够让她们震撼的了。
且还有人说,家中孩子领到了锦家人给的鸳鸯银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