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的日子过得如何可想而知。
但即便是如此,曾有业这用一个姑娘家一生的幸福,来胁迫她这一个外人的行为,也着实让人难以理解。
“听说那镇上的老爷都快七十了,这次病中想选个姑娘冲冲喜,十里八乡没有一户人家同意的。
听说先前去人牙子那挑人,都被牙行老板给拒绝了。”
“三十二两银子,这有头有整的一个数,便要了姑娘家后半辈子的幸福,实在是……”
见怀中的小姑娘皱着眉,汪淮轻抚顺着她的背柔声安慰:“人各有命,若是她自己有那想反抗的心,未必逃不出曾家的桎梏。”
汪淮没说的是,那什么冲喜的说法八成是借口。
这姑娘买回去很可能是用来生殉的。
越是那半大不大的家族,越是有那种匪夷所思的讲究。
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人,有什么喜可冲?
若非其中没些道道,那牙行老板又作何要拒绝?
左不过是担不起一条人命的因果罢了,倒是还算有些仁义。
锦葵听着汪淮的话,心中一动。
汪淮看着小姑娘的神色,轻笑道:“可是想救?”
锦葵默默点点头。
三十二两银子,她随意从自己的妆匣中挑出个物件都比这贵上百倍千倍。
她又如何忍心自己幼年便认识的姑娘落得此下场?
莫说是同她还有些血缘关系的人,就是那路上偶遇的姑娘,她瞧见了,大多也是要拉上一把的。
毕竟曾珠未曾亏待过她。
“那便去救。”
以指梳着小姑娘黑如锦缎的长发,汪淮淡淡出声。
不过是随手拉一把那深陷泥潭的人,于他来说,这曾家人都不值一提。
他的小姑娘想救便救,想杀便杀,又何苦要这般费尽心力地去琢磨他们?
“可是我又不想让那曾有业得偿所愿。”
窝在汪淮怀中,锦葵戳着汪淮的胸膛,一个人颇有些纠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