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门外头曾家人还在不住咒骂哀嚎,汪淮微微敛目,抬手吩咐了申春几句,看着申春从侧墙翻出去后,才吩咐荣寿去院中守夜。
汪淮不认为曾家人有那个胆子敢做出什么事来,只是他惯来谨慎,行事妥帖罢了。
因着荣寿已经着人把这老宅子收拾过一遍,锦葵也不过是整理些她当年走得急,没能处理的东西。
地窖同家里的东西都是锁起来的,倒是不怕会遭贼。
不过一些吃食五年没有料理,是不能再用的,她掰着指头清点,倒是没注意汪淮那头的动静。
待到隔壁的火光渐渐熄灭,汪淮飞身踩到自家院墙上,见那座宅子已经化为灰烬后,便没有再管其他,拉过锦葵,一起去了浴房。
他二人在京中住惯了,冷不丁回到乡下难免觉得有些不适。
特别是汪淮见他的小姑娘什么都要亲力亲为后,心中颇有些不舒服。
“放下吧,让我来。”
接过锦葵手上的木刷,汪淮捞起袖子自己去刷那浴桶了。
那浴桶虽是给石头打家具时候找木匠现做的,从没有使用过。
可到底也闲置了好多年,还是有些灰尘在。
锦葵在后头看着汪淮弯腰收拾,心中只觉甜蜜到不行。
待汪淮终于把那浴桶刷洗干净,等二人坐在里头后,都过三更了。
一路舟车劳顿,又适逢烧了场大火,院子里头尽是黑灰,汪淮为他的小姑娘细细擦着头发,见她趴在浴桶边上似睡非睡的模样,轻笑出声。
锦葵想要睁开眼睛,可她到底不如汪淮有武力傍身,全身被疲惫席卷,又让这热水一蒸腾,整个人只觉得困顿得难以抵抗,眼皮微微动了动,便放任自己睡了过去。
帮锦葵擦干净头发,汪淮又拿着细软的巾帕为小姑娘轻轻擦拭全身,待都处理妥当后,才抱着人放到了榻上。
随意披上件软袍,汪淮便揽着锦葵一起躺了下去,睡前还想着这老宅子该修葺一番,府中没有得用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