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头发,汪淮点燃安神香,见锦葵睡得沉了,才从马厩中牵出一匹马,返回上京。
汪淮一人提着剑推开户部左侍郎范沛府中大门的时候,惊得范府下人哀嚎一片。
他并没有理会众人,径自走到了范府正堂。
“请范大人出来吧。”
那下人听见这煞星如此吩咐,便急急跑去寻找范沛了。
范沛见到汪淮的时候,也知今日事败,他面色一片铁青,强自镇定道:“汪督公只因我儿说了句东厂不过是些饿虎饥鹰,揽权纳贿之人,便铰了我儿舌头,斩断他手脚筋脉,害他成了一介废人。”
“老夫这般做也不过是为子报仇罢了。”
汪淮握着手中剑站起身来,神色淡淡道:“我知。”
他见范沛脸色青白,又补充一句:“可惜你选错了时机。”
汪淮离开上京城是对各方势力的一个信号,他自愿退出上京权利中心,但不意味着他手中就没了可以自保的利器。
之所以说范沛选错了时机,乃是因为此时不论谁向他动手,汪淮都势必要给予反击。
这等反击是震慑,让人知道越是离了东厂的汪淮,越是摸不得,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