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和帝掀翻御书案,胸中呼哧作响,他忍着胸中憋闷怒视朝臣。
钦天监监正见状,上前同泰和帝道:“禀圣上,荧惑为勃乱象徵,主死丧忧患,不可小觑。”
“那你说此事如何是好?”
河间府地动之事实属意外,可这民间流言四起泰和帝便不得不重视了,若无人指引,那无知百姓又如何懂得什么叫天人感应,修德不敏?
泰和帝阴沉着脸,凝视朝堂众人。
只是此时谁又敢在这等敏感时刻触泰和帝的霉头?
众人俱都如同鹌鹑般寡言不语。
汪淮见状朝着钦天监监正出声询问:“据闻荧惑之灾可移于他人,可有此事?”
那钦天监监正闻言微顿,随后看向汪淮,见汪淮无所表示便答道:“确有此事。”
他话音刚落,众朝臣便见泰和帝微直起身,他们便知圣上对什么荧惑之灾并无兴趣,只怕圣上在意的更多是民间对于君权天授的质疑。
有了这般引子,很快便有那心思活络之人提出推一罪人以扛天罚。
“荧惑之祸于国运有厄,可圣上仁厚节俭,体察民隐,我朝向来国泰民安,上天又岂会降下此等天谴?
怕是有人在圣上不知的地方,做了些什么引下天罚之事。”
能站在这金殿之上的又哪里有愚笨之人,他们听闻此言竟觉得,此乃一铲除异党的绝佳机会。
只是能引下天罚之人身份必不能低,很快有人便提起了大皇子谢玿。
谢玿之前所有的劣事俱被朝臣扒了个干净,便连他逼死生母,孝期同尼姑宣淫之事也在朝中被人揭破。
谢玿站在这金殿之上,怔愣着看自己就这样被人踩至深渊,无力翻身。
泰和帝居高临下看着谢玿,这一刻他想的竟是谢玿刚出生那日的场景。
那时他同惠妃还在王府中艰难度日,长公主谢琼华是个安静的性子,而他的第一个嫡子却很是闹腾。
那时的王府便是下人嬷嬷都没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