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淮系着衣带的手微一停顿,脑中浮现出昨日仲秋酺会的个中情形,随即又整了整衣物,同辛清一同去了大皇子寝宫。
他甫一进到这寝宫内,便被刺鼻的血腥味顶得难受,他本就喜洁,见这殿内一片狼藉,人便不想往里走了。
他站在门口,示意辛清进去召连生出来。
连生从大皇子寝宫出来的时候,脚上的血印沾了一路,汪淮微微凝眉,对大皇子的不喜更深了。
“督公。”
汪淮点头致意,看着连生问道:“查出什么了?”
连生摇摇头,示意并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状况。
崔玥乃是在睡梦中,突然下身血流不止的。
太医也已经查过,她的吃食同用品并没有什么问题,可人也不会无缘无故地落胎。
听太医的意思,大皇子妃崔玥日后只怕很难再有孕。
大皇子子嗣本就艰难,再经此事,也不怪他一早醒来便跟疯了一般,见人就咬了。
连生看汪淮面有不耐,便问道:“依您看,这事应是谁做的?”
“谢玿妻妾向来不合,做下此等事也属寻常。”
听闻汪淮此言,连生便懂了他的意思。
督公不耐去给谢玿查什么害他子嗣的凶手,这事儿只能是谢玿自己府中人做的。
连生下去寻人查线索,汪淮则去了中和殿。
中和殿内焚着香,配上泰和帝肃然神色,同大皇子谢玿那双猩红的眼睛,一时间显得森冷又骇人。
对于大皇子一早大开杀戒的事情,泰和帝虽心生膈应,但终归能体谅他的心情。
只是自己昨日刚得知愉妃有了身孕,今儿个大皇子这头便搞得这样晦气,难免让泰和帝有些不悦。
不过这种不悦他没有放在脸上而已。
此时殿内不仅泰和帝同谢玿,连皇后同太子谢瑖也在场。
大皇子厉着一双眼,死死盯着皇后,半晌才哑着嗓子冲着皇后道:“昨日你给玥儿赐下供果月饼,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