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听着那震天动地的马蹄声,凝视着那渐行渐近的镶黄旗精骑,汉军将士们的眼中没有惶恐,没有不安,反而散发出了一种嗜血的兴奋,就如同猛兽在看着快要来到嘴边的猎物。
在第一列骑兵距离巨盾约摸还有三米的时候,一把把长枪已然旋转着刺出,雪亮的枪花在月色下显得格外的耀眼夺目。
马上的骑士自然是料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在长枪刺过来的瞬间就从从容不迫地举起马刀,狠狠地向长枪上砍去,动作迅猛、快捷、从挥刀到砍下去的动作都是自然流畅,一气呵成,宛若羚羊挂角,庖丁解牛。
只是,当刀触碰到枪杆的瞬间,并没有响起他们期待的木杆子被砍断的声音,传来的,反而是一阵金铁交鸣的闷响,数道耀眼的火花也在顷刻之间溅起,剧烈的疼痛不约而同地涌到了他们的虎口之上,马刀险些脱手,锋利的枪头亦在瞬间像插豆腐一样,毫无阻碍地没入了他们的体内,洞穿了他们地肺腑。
这些叱咤疆场多年,杀人如儿戏的满洲骑兵皆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在月光下散发着点点寒光的枪杆和已捅入他们体内的枪尖,极度的震惊使得他们忘记了疼痛,因为,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汉军士兵手里的长枪从枪尖到枪尾都是坚硬无比的钢铁打造的。
唰唰唰!在他们愣神的当儿,汉军士兵毫不犹豫地将长枪从他们的体内抽出,数道娇艳的血箭在夜色下交相辉映,飞在半空中的,还有不少花花绿绿的肠子和内脏,中枪的清兵在惨叫数声之后便如同被割倒的麦子般齐刷刷地倒在了地上。
啊!“后排的战马发出一声声长嘶,一向自认为无所畏惧的镶黄旗骑兵也不约而同地把眼睛睁得老大,发出阵阵惊讶的喊叫,最令他们震惊的,不是那齐齐刺出的长枪,也不时那在瞬间洞穿他们同伴身躯的精准快捷的枪法,毕竟,当年卢象升的天雄军,秦良玉的白杆兵,也有着训练有素,战力不俗的长枪阵,也曾经给习惯于骑兵集群作战的他们造成过不小的伤亡,只是有一点,无论是天雄军,还是白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