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弹棉花的贝侬不仅给房租,每天还买菜和韦家同吃,韦家伙食费算是免了。
出工带上韦大蛇,也算是教的韦家一门手艺。
晚上有时间则教韦山牛父子等穷人家孩子识字。
不出一段时日,南坡镇不少人不仅会写和读自己的名字了,还认了不少字。
“革命”、“人民”、“一起劳动”……,每天夜里,各种稀奇古怪的词汇从韦家茅草屋发出,响彻南坡镇群山。
平时好吃懒做的韦山牛、马有才、陆凌南等落魄户也一夜之间忽然活跃起来。
“沙、沙……”,入夜,韦山牛睡得正香,忽然隐约听到后屋传来阵阵的磨刀声,就像黑夜里磨牙的声音,让人听得头皮发麻。
韦山牛悄悄的起来,蹑手蹑脚走到后屋,透着泥巴墙的缝隙一瞄,顿时惊了一下往后一倒。
原来弹棉花的贝侬正在煤油灯下磨着大砍刀,个个眼里泛着血红的火光,仿佛要把人吃了。
“谁?”,听到有人的声音,弹棉花的贝侬顿时拿着刀冲了出来……
韦山牛本以为弹棉花的贝侬会杀了自己,赶紧缩到几捆柴火堆下,瑟瑟发抖的等待人头落地。
没想到弹棉花的贝侬却亲切的把自己扶起来,热情的聊了起来。
原来弹棉花的贝侬是县里派来的组织,目的就是要解放南坡镇人民,现在既然被韦山牛发现了,就让韦山牛也加入组织,并许诺让韦山牛担任南坡镇小分队的队长,大家一起起义,抄了富人的家……
韦山牛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多少,但有两点却是格外清楚。
一是要让自己当官,负责拉人。
二是抢地主老财的东西。
周庆将!韦山牛脱口而出。
一想到抢地主老财的东西,韦山牛不禁兴奋起来,第一个想到了自己仇人。
其实,弹棉花的贝侬来南坡镇月把有余,基本上摸清了南坡镇的情况,见周庆将既是国民党官僚,又是地主老财,也赞成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