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展开了,拿在手上,晃着,说:“黄玉清,你总该熟吧?你们一个路数的,老朋友了对不对?他前面几张专辑,过百万张都很难,可是你知道他的新专辑卖了多少张吗?《下雨的天》,都市情歌,你们的这个路数,上市第一周,宣传不如人家,名气不如人家,但是,他把刘明亮给直接干掉了!”
顿了顿,他眼睛直直地逼视着周嫫,说:“东观书店,单周近两万四千张啊!第一周上市,就把第二周爆发期的刘明亮给直接干掉,嫫嫫,你也是这个行里的人,你是懂行的,你能告诉我这代表着什么吗?”
顿了顿,他见周嫫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就又直接自问自答,“我告诉你嫫嫫,下周,黄玉清不但能继续压着刘明亮,她甚至能把已经霸占了八周榜单的廖辽也给干下去!坦白说,这个销量排行刚一出来,我也是吓了一跳,但我很快就想明白了,我想这个圈子里有不少人,要么现在已经想明白了,要么最近几天也会想明白的,那就是,属于黄玉清,属于你,属于你们这一个流派的歌手的时代,已经来了!”
周嫫还是不说话,一对清亮亮的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
邹文槐让她看得下意识地伸手推了推眼镜,但他仍然继续说:“刘明亮已经称霸歌坛多年,但现在,他马上要过时了,而且不只是他,何润卿,冯飞飞,张畅,还有一大批人,他们这些老一批的人,只要是跟不上眼下这个发展趋势的,都会很快就被淘汰掉!而你们,你,黄玉清,廖辽,你们才是下一个十年的领军人物!”
说到这里,他终于缓缓地收起手里的销售排行榜和记事本,叹了口气,认真地看着周嫫,无比真诚地说:“所以,嫫嫫,听我一句好不好?不管你想做什么,不管你将来会爱上什么人,至少是现在,咱们签一家公司,发新专辑,赶在这个新老交替的最重要的一两年里,你绝对不可以被淘汰,你要顺着这股风,拿到本就应该属于你的位置,然后,哪怕等到市场地位稳住了,咱们再偷偷懒、耍耍脾气的,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