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下恼恨,却只能耐着性子说,你把人家接来的,现在东西还在,人却不知去向,怎么跟人家家长交待?你把电话给我,我打电话问问。
这套房子本来有电话,可惜被其它房子转接走了,重新申请的电话还没来得及安装。句蓉梅拿着贝小木家的电话号码,下楼去外面找公用电话,心里迷迷茫茫地往前走,估计贝小木就算回去,也还没到家,于是也不忙打,只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
想着刚才黄轻菊的话,又想起叶芦伟沮丧无力的样子,心里就是一痛。
自己是不是太宠他?生理上他是个十八岁的小子,可是他如果说的是真的,那心理上就是个三十六岁的男人啊。他自己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三十六岁还是十八岁,我们也搞不清,所以只把他当十八岁看待,总想着他还小,胡闹几年就好了。可是他这样胡闹,不但伤了别人,也伤了他自己。
句蓉梅历经生死,早已把自己全部身心放在叶芦伟身上,对他包容、宽容乃至纵容,如果上一次狠心一点,就不让他有其它女人,他那软弱善良的性子,只怕痛苦一段时间也就算了。
可是现在这样三个人都绞在一起,自己竟然越来越习惯!句蓉梅就苦笑,毛毛爱她算什么啊,我才是爱她爱得完全失去自我了,随便他胡闹,不但不管,还去帮着他,还准备劝他去追求他老婆。姐才是爱得无怨无悔了吧?
可是他老婆容得下我吗?他说他老婆独占心理重得很,是不是就在暗示我该离开?
句蓉梅心里一时间迷糊,一时间又后悔,不知不觉走了很远。转过一个街口,正准备回去时,却发现街边栏杆上坐着一个美女,正是贝小木。
就这么一会儿,贝小木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把自己弄成了流浪儿童一般,头发搅成一砣一砣的,脸上也是花得一道白一道黑,身上衣服居然还是湿的。
“小木,你,你怎么搞的?掉河里了?”句蓉梅大惊。
“蓉蓉姐,我没钱,回不去了……”贝小木看见句蓉梅,顿时就想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