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坚守道义而献身,绝不苟且。”
“但王翁,这后边,好像还有一句话。”
第五伦肃然道:“道义存乎天地之间,绝不会为了迁就某人,而以道殉人。王翁以为道义系于己身,身死则人间道义消亡,也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你!”王莽气得七窍生烟,拍案而起,却被第五伦的气势逼得又坐下了。
却见第五伦笑道:“天行有常,应之以治则吉,应之以乱则凶。此番西去洛阳、长安,王翁大可好好睁大眼睛看看。说来也怪,这天下离开了王翁,到了我手中后,反而变得更好,更符合道义了!”
两句话戳破了老头子的自我感动后,第五伦又告诉了还在寻思如何反驳的王莽一个好消息。
“也不能光顾着公投。”
“那些经历过莽朝,有话要说的证人,还是要依次到场。”
说到这,第五伦的语气不再咄咄逼人,舒缓下来道:“这证人,便是刘歆。”
听到这个名字,王莽一下子就怔住了,第五伦啊第五伦,果然每一脚,都踩在他痛点上!
“刘歆未随隗嚣及孺子婴入蜀,而是从凉州赶到长安,想来是有话要对我说,又怕等不到,遂拖着病体东行,今已抵达洛阳。”
“所与交友,必也同志。刘子骏是王翁老友,亦是改制的同志,最后却结仇决裂。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王翁改制的内幕,加上文采非凡,一定能提供详略得当的证词,须得去见一见。”
“但吾等可得赶快些。”
第五伦负手,回瞥王莽道:“洛阳传讯说,刘歆抵达后,便一病不起,就快撑不住了。”
……
从去年春后到今年,陇右、河济两场大战,十多万人的部队转战数州,几十万人的民夫转运,基本将存粮吃得七七八八,尤其是中原地区,在赤眉、绿林反复折腾下本就凋敝,昔日富庶的地方竟成了无人区,魏军休想在当地获得补给,全得靠后方运输。
于是战争的脚步开始变得迟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