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的名字,还有两个皇庶女,都二十出头年纪了,居然还未嫁人。
但想想就知道,王莽对待子孙极其严苛,动辄打杀,皇嫡子都只能低调从事,更别说庶子,据第五伦所知,这两对兄妹二十多年来从未离开过新都,名为天子血脉,实际上却成了新都国中的囚犯,加上近来天下不宁,更是连城邑府邸都出不得。
看来王莽是打算将多余的皇子当猪养,直到他们派得上用场那天。
所以当朝廷使者持节抵达,召两位皇子来见时,这两兄弟的反应截然不同。
名叫王匡的皇子战战兢兢,生怕送来的是鸩酒,毕竟皇帝已经完成对子孙四杀、五杀成就,不差他俩,听第五伦念完新迁王为二人请封,天子召他们去常安的诏令后,王匡竟直接瘫倒在地,脸上惨白,他是宁可在新都过一辈子富足生活的。
倒是年纪稍轻,名为王兴者则按捺不住自己的亢奋,伏在地上时双手都爆出了青筋,第一时间起来接过诏令,捧在手里又看了一遍,旋即扶起腿软的兄长:“皇兄,你哭什么?这是好事啊。”
王兴又回过头对第五伦笑道:“尊使勿怪,我皇兄一贯怯怯,大概是在府邸里关得久了,平日连老鼠都怕,还望尊使给他准备带帷幕的安车,否则皇兄只怕上不得路。”
若此人替兄长搪塞,说他是“喜极而涕”,第五伦还能高看这王兴一眼。
但王兴是真的着急啊,急不可耐,刚接了诏令,就开始背后捅刀了,他是觉得兄长皆死,未来的太子之位,只可能在两个庶子之间产生吧。
看来他日不止“父慈子孝”,还能加上“兄友弟恭”。
虽然心有预期,但六皇子王兴的膨胀程度,远超第五伦想象,是夜第五伦走走过场,去找兄弟俩汇报下回程路线时,王兴已经将自己当成天下未来的主人,开始对第五伦指手画脚了,称呼也从“尊使”变成了第五伦。
“这回程不对啊。”
王兴挑出了很多毛病来:“为何绕过了新野县,直接走育阳、棘阳?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