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颤,心里却是平静的,回到了遇到唐惜之前的平静。
就像湖面激起千层波纹后,渐渐归于平静一样。
白天吹了风,晚上程绍祖发烧到四十度,烧得迷迷糊糊,什么都没吃,只输液。
唐惜是从别人口中知道的,不顾梁笛声的阻止,她坚持下床去他的病房。两个人的病房没有隔太远,程绍祖住的不是独立病房,还有其他的三床病人,病床前都是围着几个家属在聊天,程绍祖一个人躺着,像是睡着了。
到了后半夜,程绍祖才稍微退烧,脸色没有那么红。他口干舌燥地醒来,刚伸手去摸睡着前放在床头的杯子,水杯已经被塞进手里。
程绍祖撑着坐起来,靠着病床坐,才看清楚坐在旁边的人。
病房内的大灯关着,只开着盏小灯,昏昏暗暗的。
“你想不想吃东西?”为了不影响到其他病人,唐惜的声音很低很轻。
程绍祖摇了摇头,把水喝完,放在桌子上,滑进被子里接着睡。
“你睡吧。”唐惜帮他把被子掖好,虽然医生说过程绍祖只是两天没有吃饭又吹了风才发烧的,可她看他精神这样差劲,仍旧是担心。
唐惜安静地坐了会,以为程绍祖睡着了,才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回自己的病房。
本来打算和他说说话的,还是等他病好了吧。
房门已经尽量减轻,还是发出细微的声响,程绍祖睁开眼睛,几秒钟后眼睛合上,眉头却是整夜都皱着。
按照安排,第二天唐惜和程绍祖就能出院,回双城去。
刘贯一赶在他们回去前,又来医院问了唐惜些问题,程绍祖没有进病房,他从昨天就很沉默。
“大致情况已经了解清楚,如果有其他问题,会再联系你。”刘贯一把本子合上,对唐惜说,“你这次失踪可是把你老公吓坏了,给我打电话,说都说不清楚。”
“谢谢。”唐惜对这警察没什么好感,冷冷淡淡地致谢。
刘贯一估计知道他的职业很难让人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