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程青山是读书人,憋得脸红脖子粗,却说不出来任何骂人的话,只是严厉地制止,“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就欺负你怎么了,你不是被我欺负大半辈子。叶静秋活着我欺负她,她女儿还不是要给我儿子生儿育女照样被我欺负,我就是要一辈子压着叶静秋,让她代代都翻不了身。”
程青山气得不行,却不再说话。
到了程家大院子里,孔文莲更是飞扬跋扈,甚至不再压制声音,大嗓门追着程青山往屋里走,“叶静秋是不是让唐惜给你捎了什么话?怎么,不愿意搭理我了。”
“我不想和你说话。”程青山气呼呼地说。
“她说什么了?她还记得你那个荒诞的承诺?记得你答应带她走答应娶她的承诺?”孔文莲揪着程青山的衣领,虎着脸怒声骂,“她疯了,是被你气疯的。你不但毁了对她的承诺,还为了一份前途娶了我,把她送给……”
“啪。”一声清脆声响。
孔文莲趴伏在地上,不可置信地捂住半张脸,失控地叫,“你敢打我,程青山你好大的胆子。”
“我说了,不要再骂她,不要再提过去的事情。”程青山抖着手指,指着孔文莲,“她视你为姐妹,你千方百计逼迫我娶你,我如你所愿娶了你,你还有你孔家,却对她赶尽杀绝,非把她们孤儿寡母赶出双城,好狠毒的心。她既已经去世,你为何还不肯放过她。”
“你敢打我,我和你拼了。”孔文莲撑着地站起来,冲着程青山扑过去一通挠,模样凶狠得像只母老虎。
程青山是斯文人,招架不住孔文莲的死缠烂打,他用了蛮劲把她推开,狠狠推到地上,“你做过的事情,如果被绍祖知道,他定不会认你这个妈。你如果还有点顾忌,就善待唐惜和她肚子的孩子,就当我们欠静秋的。还有,唐惜说叶静秋临死前清醒过来。”
“程青山,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要不是我,要不是我们孔家,你能有现在……”孔文莲坐在地上指着关上的门破口大骂,回应她的只有几声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