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床头打架床尾和?
那么如果一次和不了的话,两次行不行?纪澄想。
因为先才她能察觉到沈彻也是舍不得她的,不然不会将她抱得那么紧,紧得让她差点儿没窒息过去。
也许是脑子里这么想的,嘴巴就直接说了出来,等纪澄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尽管她面红耳赤得想钻地缝,可此刻纪澄并没有回避沈彻的视线,而是硬着头皮看着他。
你看,她就是这样没底线的人,一旦豁出去之后,真是连纪澄自己都觉得震惊。
当初因为出身不好,所以纪澄处处都以大家闺秀的标准来要求自己,甚至更为苛刻,像这等轻浮的话,如果有人告诉她将来有一天会从她嘴里说出来,她只怕立时就要大笑三声,将那人当疯子打出去。
不过几息时间,纪澄的脸皮就烫得可以煎蛋了,幸亏沈彻并没让她等太久就低下头捧起她的脸,轻轻含住了她的双唇。
这一次完全不同于先才的疾风骤雨,轻吻变成了绵绵细雨,将灿灿桃林里粉白的桃花零落了一地。只道是莺呖呖婉转娇啼,水潺潺春鸭先知,红了樱桃,又熟了夏橙。
只是桃花赢弱,那春雨绵延到夏,终成瓢泼之势,可怜那一树妖娆,顿化红泥,滴哩哩求饶。
天光大亮的时候,睡得黑甜的纪澄于梦里皱了皱眉头,将头一个劲儿地往被子里埋,嫌弃光线太刺眼,还发脾气似地踢了踢被子。
沈彻不由好笑地坐到她身边替她遮挡了一些光线。而站在门边的霓裳一脸惊异地看着沈彻给纪澄拢了拢被子。
“去倒一杯温水来。”沈彻又补充了一句,“一大杯。”
霓裳应声退下,走到顶院木门外面后又回头望了一眼,这才匆匆去准备温水。
沈彻接过霓裳手里的水杯,吩咐道:“你去老祖宗那儿说一声,就说少奶奶今天身体不适,明日再去请安。”
霓裳应了是,没做停留地就去了芮英堂。
老太太一听纪澄身体不适就赶忙问道:“阿彻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