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轻轻碰了碰那花鹤翎的花瓣。
“需要我抱你去净室吗?”沈彻问。
“我自己去。”纪澄冷声道,“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沈彻依言走出去。纪澄裹了衣袍挣扎着起身,刚才那一顿就跟野兽在撕咬一般,纪澄身上其实还好,顶多就是红、紫痕迹交错,沈彻那背都没法儿看了,被褥上全是斑斑血迹。
但是最疼的肯定还是纪澄,她倒抽了一口冷气,才站起来,腿根就软了下去,跌在蒲席上发出“咚”的响声。
沈彻就站在门边,闻声过来将纪澄抱起,低头看她道:“逞什么强?要是还有力气,不如再来一回?”
纪澄一伸爪子就往沈彻脸上挠,亏他躲得快。
主屋到净室的距离不远,对沈彻的大长腿来说不过几步路程,他将纪澄放到汤池傍边坐下,“要不要我伺候你?”
纪澄拿起旁边的葫芦瓢就往沈彻身上泼水,沈彻轻笑着往外头闪去,纪澄气得就想拿葫芦瓢砸过去,可旋即一想,待会儿还得自己去捡回来,遂又作罢,这就是太理智的坏处。
热汤能极大的舒缓身体的酸胀,但是心里的伤是再也治不好了。纪澄脑子里一片空白,双手重叠搁在池边,下巴枕在手臂上呆呆地望着远处的雪山。
雪山越是晶莹,就越是反衬出纪澄如今的处境,深陷泥沼而不能自拔。
纪澄鼻头酸涩,仰起头不肯叫眼泪落下来,越是被人作践,越是不能流泪。这时候只有理智和冷静才能帮她摆脱困境。
纪澄在热汤了泡了小半个时辰,这才起身穿戴好,直接去了厨房。
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当前这才是重点,反正人生不就是吃喝拉撒睡么。
厨房里有新鲜的野菜,还有几根野猪骨头,并一块新鲜野猪肉,野鸡蛋拿了一筐来,纪澄的眉头跳了跳,那位老骆是想一次做够十天的饼么?
人痛苦而无可开解的时候,有事情做其实并不是坏事。
纪澄先将野猪肉用温水洗净,然后用清水漂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