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入宫,而且还一直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可是依纪澄看来,王悦娘当初心仪沈彻,不知道会不会留三分情,而对于纪澄和沈萃这两个一根毛都没损失的人来说,再看王悦娘的惨痛,两相对比,王悦娘恨死她和沈萃了也是有可能的。
凭什么她和沈萃进了天香楼还能清清白白地逃出来,她却不得不承受那结果?
沈萃也承认纪澄说得对,可是她实在舍不得和齐正见面的机会,反过来安慰纪澄道:“没事儿,这回大哥和二哥都要去的。再说了,我小心着些就是了,难道光天化日之下王悦娘还能怎么着我不成?”
真是天真幼稚得可怕!
纪澄也懒得再劝沈萃,自己反正是出发前两日就染了风寒,咳得肺都快咳出去了,这般自然没法儿动身去南苑了。
但本来纪澄就是沾了沈家的光才能跟着去南苑了,所以她去不去只是无足轻重的事儿,只沈芫她们略表遗憾,姐妹们不能一块儿玩总是少了几分乐趣。
趁着这一日家里叽叽喳喳的小姑娘都走了,纪澄正好到老太太屋里亲近亲近。
纪澄进了老太太的芮英堂,将披的孔雀绿双色金青肷披风取下来递给小丫头,这才进了西次间给老太太请安。
“不是病着吗,怎么来了?”老太太看见纪澄显得十分高兴,“知道你怕我这儿孤寂所以才来的,但你这病正该少吹些风。”
纪澄笑了笑,直言不讳地道:“老祖宗我这病其实是骗人的。”纪澄娇娇俏俏地摊了摊手,“你看我现在既不咳也不喘了。”
老太太笑出声来,“你这丫头,怎么,不喜欢打猎么?”
纪澄睃了一眼老太太屋里伺候的人,都是她最亲近和得用的,这才开口道:“也不是,以前我在晋地的时候也时常跟着哥哥们去打猎的。只是这回我觉得皇上突然下令要去南苑有些奇怪,再说了悦娘又刚进宫,我怕这里头有什么猫腻,于是才想了这个借口避开去的。”
老太太的笑容不变,眼神却锐利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