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炼制延年益寿的丹药。
孰料,其中的一位道玄真人为圣上占了一卦,道:圣上与太子天生犯克,故而太子一认回身边,圣上身子便愈发不好了。
圣上虽不能尽信,但每回想起往事,发现确乎自太子回归之后,他的身子才每况愈下,心底终究生了些许忌讳,便免了太子晨昏定省。
恰逢钦天监日观天象,有彗星犯日,因星相有“彗星贯日,臣杀君,子谋父,贯日过,事必然,期百日,远一年”之说,圣上得知之后,不由对太子便愈发生了嫌隙,便叫人去东宫宣了口谕,无事莫再父子相见。
圣上自不见太子之后,果然身子好转了起来,精神也渐渐旺盛。圣上大悦,便愈发不愿见太子。
又因圣上沉迷丹术,罢了朝会,从此不问朝事,凡事皆由内阁与司礼监决断。严宙虽因圣上宠信,东山再起,不足半年功夫便恢复元气,气焰甚而大胜从前,一时风头无两。但朝中亦有肱股之臣守望相抗,见圣上日渐荒唐,便渐渐将期望放诸太子身上。
严宙不由又借严贵妃之口,将这些朝臣的心思透露给圣上。圣上听闻之后,大为不悦,当即寻了由头派人到东宫申饬太子。
圣上一时又想起自己日渐年老,如同只余寥寥残躯的一截蜡烛,转眼便要成灰,而太子却如初生之日冉冉升起,生机勃勃,又见朝臣寄厚望于他,心底竟生出一种微妙的妒忌之意,因而看太子愈发不顺眼,不时便派人到东宫申饬训诫,便是出阁读书之时,也不能例外。
长极无可奈何,因动辄得咎,行事便愈发谨慎小心,不敢越雷池一步,当真如履薄冰,步步惊心。天长日久,他便隐隐揣度到了圣上的心思,不敢再去阁中读书,也不敢与朝臣接触,竟日渐荒废了学业。
圣上见他如此,照例派人呵斥之余,心中却略觉畅快。后见长极愈发不用心学业,反倒镇日纠集一班内侍到宫外游猎,名声愈发不好,心中便更觉称意,因而当他畏畏缩缩向自己提起,要从朝中武将家中挑选少年子弟陪自己习练骑射时,不过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