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听了这来龙去脉,心中却愈发不耐烦,颇不以为然道:“你便是为了此事,才对我如此怨恨?”
靡姑姑蓦然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怔怔道:“在皇贵妃看来,这不算什么么?”
皇贵妃道:“自然,且不说她丢了性命,只怪她运道不好,不然为何偏轮到她去送了襁褓?只说一个小丫头如何能与我相提并论,便是你的亲侄女又如何?”
“呵呵呵”,靡姑姑突然低头笑了起来,笑声在寂静的大殿中回荡,莫名叫人觉着毛骨悚然,又似饱含悲怆之意,明明笑着,却似在哭,果然她抬起头时,面上已淌满了泪,双目赤红,狠狠盯着皇贵妃道:“她在你眼里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丫头,可在我心里却是相依为命的至亲……皇贵妃,有人要害你的思懿太子会如何?”
“贱人!”皇贵妃大怒,猛然从座上站了起来,“难道是你害了我的宝儿?”
靡姑姑双目淌着泪,映着那赤红的眼珠,便像是血珠子似的,似哭似笑道:“我只恨自己没你那般的蛇蝎心肠,对一个无辜稚子下不去手,叫你这样的毒妇也能受用这儿女绕膝的天伦之乐!”
“住口!”皇贵妃大怒,命令内侍道,“给我狠狠地掌她的嘴!”
旁边两个内侍不由暗暗叫苦,暗恨自己方才为何这般腿快,出头趟了这滩浑水。靡姑姑平日为人方正宽厚,皇贵妃喜怒不定,惯爱发作人,若不是她从中调和,这景仁宫的差事只怕更加苦不堪言,因而众人对她向来信服。如今皇贵妃的命令,他们从也不是,不从也不是,见皇贵妃目光如淬毒般向他们射来,便一咬牙,道一声“得罪”,闭着眼睛打了靡姑姑一巴掌。
皇贵妃犹不解恨,狠狠道:“再打,打到我叫停为止!”
两个内侍一听,不由愈发战栗,一个便“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伏地不起。皇贵妃愈发气怒,叫道:“好啊,如今我竟指使不动你们了,想来跟这贱人是一伙的!来人,把这背主的奴才拖出去勒死!”
立即有东厂侍卫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