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鹤,五谓对花啜茶,六谓松下喝道。只道是比兴的手法,世间并不会有人如此暴殄天物,谁知今天就遇到一个。”
顾敏也瞧清了那禽鸟的面目,竟是一只红嘴黑羽的大天鹅,不由惊呼道:“周十七,你可真真是暴殄天物!”说着便扑了过去,将那天鹅抢了过来,见它虽耷拉着长长的颈子,眼睛却是睁着的,气息尚存,便不由松了口气。
周涤清走过去,将它细细查看了一番,见只伤了一只翅膀,其他并无伤处。知它应是在猎囊中颠簸许久,又受了伤,才如此恹恹无力。
长极便道:“我向来只知天鹅是白的,竟不知也有黑的呢。我本是追着一只绿头鸭往芦苇荡而去,忽见它从苇丛中呼喇喇飞了出来,忙搭弓射箭,万幸只伤了它一只翅膀。若然一不小心射死了,恐怕不烹也得烹了。不过,”他忽又有些难为情道:“只怕今天咱们真要焚琴煮鹤了。”说着便又从猎囊中掏了一只大禽出来。
周涤清和顾敏相视一眼,尽皆无语。原来那竟真是一只红顶白羽的仙鹤,一支羽箭从它喉间径直穿过,显是死透了的。
周涤清不由又好气又好笑,瞪了他一眼,道:“你如何下得去手?”
他便只是笑。周涤清只得无奈地摇摇头,叫人拿了茶汤给他吃。又叫顾敏抱着天鹅,一起到了营帐中。她们到野外行猎,伤药都是备齐了的。
她便将那柳木所制的箭杆两头斩断,从天鹅翅上拔了出来,将伤药敷上,包扎好伤口。它既伤了一只翅膀,是暂且飞不起来的,两人也不怕它跑了。只未免它缓过精神,要胡乱挣扎扑腾,愈发加重了伤势,便寻了个竹筐将它盖了进去。
两人出了营帐,便各去分派丫鬟仆役们做事。
未及半个时辰,众人便都陆陆续续到了。一时你扯着我,我拉着你,各卖弄起自己的猎物来。
长极转了一圈,见众人猎物打得齐全,各色儿鸟兽都有。看中了什么,便叫人拖了出来,吩咐常随们远远去料理干净。
见那边周涤清正指挥着人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