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外人说话!”
那顾敛便从容不迫道:“侄儿受圣人教诲,怎敢为一己之私罔顾事实?况表弟如此桀骜,若不严加教导,将来只怕要害了他。”
妇人还要争辩,周邦德却已是怒了。顾敛与这妇人俱是五军都督府顾同知族人,顾敛与周涤清一般皆是生在京城。父亲原是神机营的营务军官,却不想因病英年早逝,他便和母妹扶柩回乡,在墓前结棚守孝。
只他生来聪慧过人,虽遵从家风自幼习武,却于读书上极有天分,垂髫时便过目不忘,出口成章。顾氏武略世家,向来难出文才,见他如此难得,自然极是欢喜,阖族中人都愿他走举业,给顾家挣一个簪花进士回来。
父亲孝期过后,他见周家族学兴盛,又想到京城米珠薪桂,举业之路遥遥不知期,生计难续,便决计不回京城,到周家附学。他课业极好,十一二岁便就中了秀才,又人才出众,在学中极得师长和同窗喜爱。有他作证,几乎可算盖棺论定了。
周十四的母亲顾氏是他族姑,两人与都督同知顾戎皆不是近亲,只家境不同。顾氏见识短浅,尖酸刻薄,仗着娘家富裕,又奉承上顾同知在乡间留守的长兄,平日行事很是嚣张。
但在这族学之中,却没有她说话的余地。周涤清趁势道:“既如此,事情真相水落石出。依方才十八郎所言,十四郎两人诋毁十七郎的时候,十七郎并未如何,想他性子虽缄默,却也知礼仪风度,并未因人毁谤而生怒气。却是后来两人毁及长者,他才怒而出手。他对同窗出手固然可罚,可十四郎等人诟谇谣诼长者又当何罪?”
周邦德面沉如水,对周十四二人怒道:“枉费师长教诲你们圣贤之道,你们却如此冥顽不灵,搬弄口舌,毁谤生事,却不知你们将书都读到哪里去了?如此不遵教化,看来学堂也留不得你们,你们这便归家吧。”
此言一出,周十四两人大惊失色,不由双双跪地求饶。那顾氏便揪着周邦德哭闹起来,周邦德面色铁青,对仆役道:“还不将她拉出去!”
顾氏怎会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