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君上亲率大军南下,正在追来的路上,可为何连韩国派往列国报丧的使者,都没有见到一个?”
浑然不顾那议论纷纷的众将,段干朋又接着大声说道。
“君上,报丧的国使从新郑到马陵邑,十天绰绰有余,为何我军前日路过马陵邑的时候,并没有听守将说起?难道也是韩国国使走岔了?从韩国往我临淄,就算不经过马陵邑,也要经过东阿或者聊城,一国之使者,哪有过城邑而不入的情况。那为何大军南下,却并未听闻?难道是韩国并未遣使报丧?”
听到段干朋问到这里,齐侯的脸色也渐渐难看起来,许多齐军将领也开始一个个安静,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
而事实上,春秋战国年间,各诸侯国之间都有类似于官道的固定路线可行,实际上,不管是要错过自己的斥候,还是韩国的使者,都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所以,包括齐侯在内,所有的将领都转过头来,看向段干朋,期待着后者将答案说出来,哪怕他们中已经有人想到。
只听段干朋缓缓说道,“故而,某以为,不管是我齐国的斥候,还是韩国的使者,都因为某一个原因,而未能及时到达我齐境。那么是谁最想要这样的结果,又或者谁有能力这么做呢?”
说罢后,场面一片鸦雀无声,段干朋环视一周后又接着道,“某以为,只有魏国,只有魏侯有这个实力。自函谷关向东到临淄,中间必然经过韩境及魏境,而自新郑到临淄,中间也必然经过韩境及魏境,此外还有这宋卫两国,不过众所周知,宋卫等淮上诸国,数十年来均臣服于魏国,所以,只有魏人能封锁消息,能截住韩国使者。”
段干朋这段斩钉截铁的话说出来后,场面却更是安静,显然这个答案令在场的许多人都信服,更有些对自己要求高的年轻将领,还在心中暗暗自责,这么多天没有斥候回报,这么明显的问题,怎么自己没有发现?
十来息后,终于齐侯发了话,“去,找人将那卫国俘虏再审一遍。”
“诺!”